若是成功捉了傅家地下化龙的灵脉,必得面积相若的宅子或山林来放,就更要花钱了。
听见颜馥是天玑珍珑阁的主家,邵秋实就打定主意捞上一笔,也才轻易就出了馨园。
再看颜馥带她来比试的项目,投壶?上赶着来送钱的,邵秋实简直觉得却之不恭。
“若不嫌弃,某来司射。”那抖着山羊胡的老学究宣布了投壶的规矩。
这次的投壶很简单,无需做古礼,投壶双方各执八支箭矢,直接交替投壶,投完算筹。
青年姓吴,唤谦,才学平庸,投壶倒很精通,在邵秋实来之前已连赢数人,对自己十分自信。
看客们瞧着吴谦胸有成竹的表情,再看邵秋实不足两支箭矢高的身量,对吴谦也很有信心。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
“吴郎君十五筹,”老学究抖着山羊胡,“负。”
“输了?吴谦输了?”看客们议论纷纷。
平心而论,吴谦投得不差,他只失了两箭,共中六箭,第一支箭还中了计十筹的有初。
邵秋实只中了两箭,第二箭却是计十五筹的倚杆,因此以一筹之差险胜了吴谦。
“一百两,”邵秋实将手伸到颜馥面前,“颜娘子,多谢了。”
颜馥一怔,邵秋实能赢吴谦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一转念面上便带了笑意,这样更好:“吴郎君,你既输了,是不是该跪在地上,对着这女使磕三个响头?”
吴谦气得牙关咬紧,齿缝见血,须臾,他抬起头来,显然是羞怒到了极致,眼里猩红密布:“我输了只是我一人技艺不精,但今日参加文会的尽是太原府的青年才俊,我就不信没人能够赢你。”
“好,无论是谁挑战,我们来者不拒。”颜馥一口应下。
“各位郎君,我吴谦今日投壶输给一个婢子,是我技艺不精,与人无尤。但她竟然要我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是打我们整个太原府青年才俊的脸,”吴谦拱手,“但请有能者一雪此辱,吴谦在此谢过了。”
说着,吴谦便端端地朝着众人深揖一拜。
吴谦这一拜,有的人避开了,他们觉得跟一个几岁的小女娘比投壶,输了丢人,赢了也不光彩。
一名穿儒袍的士子还道:“吴谦,你少拿鸡毛当令箭。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人家输了就给你磕三个响头,如今人家不过是有样学样,怎么的就打了整个太原府青年才俊的脸了?”
却也有人听得热血沸腾,要为太原府青年才俊正名,当即便有数人挺身而出。
“我来。”“我也来。”
邵秋实扫了一眼站出来的五六名郎君,看向颜馥:“每局都有一百两的彩头吗?”
颜馥点头:“每局都有一百两的彩头。”
邵秋实立马挺直腰杆:“输了便跪地磕头本是你们想出来的招,怎么我输得起,你们却输不起吗?”
此话一出,如水入沸油,四周顿时炸开了锅,便连那帮邵秋实说话的士子都是面露愕然之色。
谢雪兰站在后面,看着邵秋实脸上的笑,忍不住抖了抖,这个棒槌又开始棒槌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