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富的惨状,叫罗春生看得直打哆嗦。
罗平平却是满眼发光,太痛快了。
罗平平听罗春生的教导,凡事忍让,祖辈传下来的良田被军队屯了,一家人背井离乡要忍,刚佃的田地被强卖,马上又要居无定所也要忍,天知道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
眼看着邵秋实将一群人全打趴下,那种感觉太痛快了,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踢两脚,锤两拳。
罗春生的小女儿罗五娘更是从窦氏身后探头,小脸上满是惊叹:“东家姐姐真厉害。”
罗家的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女娘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也跟着狠狠点头。
“看来今天你们是买不了地了,回吧。”眼看着徐家富晕了过去,邵秋实把铁锹往地上一扔。
徐家屯的人如蒙大赦,脚没受伤地互相搀扶着,手没受伤的把瘫成一滩烂泥的徐家富抬起来,慌慌张张地走了。走得快,犹如后面有恶鬼在追。
一会儿的工夫,刚刚还站得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只剩下个徐宿还躺着。
同样是晕了过去,徐家富身为里正,自然有被村民们抬回家的优待。
徐宿一个镇日里横行乡里的闲汉却没这个福分,村民们走得干干净净,谁也没想起他来。
“这人怎么办?”罗春生为难地道。
邵秋实也是觉得躺在院子里的徐宿碍眼:“把他丢出去。”
“我来我来。”罗平平自告奋勇。
见了邵秋实左一锹右一锹将人扫飞的英姿,罗平平产生了我上我也行的错觉,说着就要去丢徐宿。
徐宿虽是闲汉,却是个壮年男子,徐宿只有十二岁,徐宿醒着尚且奈何不得,更何况徐宿现在瘫着,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使得上力气。
眼看着罗平平使了吃奶的劲,脸都胀红了,依旧没挪动徐宿分毫、
邵秋实上去单手抓了徐宿的脚踝,倒拖了出去。
罗平平、罗春生和杨大刀看着徐宿被邵秋实毫不费力地拖走,在地上留下的长长拖痕,一时缄默。
罗平平下意识地跟在后面,想看看邵秋实把徐宿扔哪儿。
结果就扔在门口的田埂上,打田埂周围路过的,甚至不需要走田埂路过,只要是从罗家房子周围路过,都能看见低洼一些的田埂上,躺着个鼻青脸肿瘫软烂泥似的徐宿。
丢掉徐宿,邵秋实转身差点撞上跟在身后的罗平平:“有事?”
“太厉害了,东家,”罗平平满面放光,“你那是武功吗?可以也教教我吗?”
“武功?”方才邵秋实没有用修为,仅用了些敏捷身法,只是在力量的加持下显得惊世骇俗,所谓一力降十会。邵秋实教不了罗平平力量,但身法还是可以教一教的,“我可以教你。”
“太好了。”罗平平的笑容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