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
此时地上的哭着的苏黎见状直接笑了出来,泣中带笑意的笑嗔声,直接破音了。
“哈哈哈哈……呜……嗷……”
潭非濂眼神斜睨过去,冷目微转。
苏黎瞬间又被害怕占据上风:“…………”
苏黎虚晃一招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我没笑,刚刚笑的不是我。
许弈则注视着指尖缠绕的藤蔓慢慢缠紧又松开,细微的藤蔓轻抚着许弈的指腹,看起来像是有情绪一般。
许弈能看出来,它是高兴的。
藤蔓在许弈手上格外活泼,甚至在许弈左手无名指绕出一个戒指形状,而后在上面开出一朵绿豆大小的紫色花瓣,旁边是生机勃勃的绿叶。
这个画面让他嘴角不自觉勾起。
许弈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藤蔓,被触碰的地方绕到许弈手心往上,最后轻轻点碰许弈的唇瓣。
一阵怪异的酥麻袭来。
当他顺着视线往上看向潭非濂的时候,对上的那双依旧冰冷的眸。
潭非濂暗自再次转动掌心。
藤蔓依旧没收回来。
潭非濂紧抿着唇。
废物。
叛徒!
潭非濂扯弄藤蔓后手腕抬起,忽然间,绕在许弈手上的藤蔓被他沉着面色切断!
藤蔓断裂后潭非濂眼神几不可察地在狠戾中波动出其他情绪。
他凝视向地上的男人。
没有了要再动杀意的念头。
许弈余光瞥向潭非濂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已经没了生机。
食指上开出的花也呈现恹恹之态。
许弈眼神垂下莫名心疼,他将断裂的藤蔓拿下来放进了口袋。
他朝苏黎递了一个眼神,苏黎读懂后飞速拽着地上的男人出了屋子。
苏黎带着人走后,屋子内就剩下许弈和潭非濂二人。
无形的磁场环顾周遭,压抑只觉得氧气都不足了。
许弈:“…………”
脾气还挺大,自己冷漠也就算了。
还不许自己的植物本相和别人亲近。
许弈站起身离潭非濂远远的。
潭非濂说接下来三个月听他的,也就是说只要潭非濂没有要求,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如此想着,许弈为了不和潭非濂一直面对着面,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因为被折腾的太厉害许弈这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
许弈起身出了客厅发现潭非濂在厨房做饭。
许弈注视着潭非濂的身影。
看着看着目光就定住了。
这间屋子本就和闽洲的格局一样,潭非濂站在厨房里的身影之前许弈看的太多,那瞬间,眼前的画面仿佛被光源遮盖后又散开,再望过去的时候,画面与两年前光怪陆离地重合。
织白的灯光依旧在头顶,那里的人依旧是潭非濂。
潭非濂不吃饭,每次都会做好几个菜,然后坐在许弈旁边看着他吃。
细想来,潭非濂真的挺无聊的。
看着自己吃饭都能高兴。
许弈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看了潭非濂许久。
潭非濂有些心不在焉。
画面闪回是因为潭非濂切到了自己手指。
许弈看到鲜血的瞬间,飞速到了潭非濂身边。
思绪混乱间许弈脑子有些断线,他抓着潭非濂的手着急地拿出手帕擦拭血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看着点吗?”许弈眉头紧锁。
温热的指腹抓着潭非濂的手,许弈垂着眸面色过于认真,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忘了,只想着给潭非濂止血。
潭非濂半垂着眼看着面前的许弈,心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有时候根本看不懂许弈。
也看不懂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在意吗?
还是讨好。
因为想拿到那点材料所以讨好自己。
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潭非濂打量着抓着自己一只手的许弈,光源下被发丝遮盖住的眼睑中那点情绪,是潭非濂不曾在许弈脸上看到过的。
潭非濂忽地抬手捏住许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双漆黑的眸恍惚过来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许弈依旧好看,虽然生的冷冰冰的,眸子却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