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叫舔?你一个不结婚就刷掉一大批想结婚生子的人、非死守酒吧又刷掉很多经济实力不行的人、跟人谈恋爱又要考验别人,这又把想睡你的渣男给刷掉了。
这样的极端情况我还敢勇往直前,我不是舔狗是什么?”
虚无主义想自我拯救很难,但世界上太多因为矫情所带来的虚无主义。
这种东西靠外部刺激就很轻松,你躺在家里感慨人生艰难对吧?我趴你耳边告诉你:你爸需要五十万动手术、你妈正在快餐店给人打零工、你弟弟妹妹一边打电话问你:哥哥,感冒好点了没,一边再愁下学期的学费。
你还虚无吗?
季伊人的情况是一样的道理,渴望爱情又一堆要求,最后自己念叨:没人懂我。
季伊人愣在原地,虽然何必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她真的听进去了。
何必继续趁热打铁:“你这种情况最适合你的就是舔狗,我随叫随到满足你的精神需要,还给你酒吧提供物质上的帮助,这好事上哪里找去?”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何必深呼吸了一口气:“自由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那你认真找女孩谈个恋爱就不能自由平静的过完这一生了?”
“不能。”
如果何必和聂出一样是个对爱情充满憧憬的纯情小男孩,或许运气好碰到个性格较好的女孩,这辈子小打小闹、糊里糊涂的这辈子可能就过去了。
但他早就不是了。
就算没有系统,他这辈子也很难再清醒的陷入到一段感情里。
甚至不需要当一百次舔狗,只需要认真的和几个女孩有过几段感情后,那些隐藏在亲密关系背后属于人性无法抹去的阴暗就会猛烈的向你袭来。
人的悲哀就在于,在追寻爱情的时候心里在怀揣着对爱情的警惕,那份欢愉永远难以超越对爱的怀疑。
所以,干吗还要谈恋爱呢?
当你清醒的意识到,亲密关系背后的本质是利益交换的时候,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利益交换呢?
你享受被我舔,我就舔,我得我的好,大家谁也不亏。
“为什么?”季伊人不懂。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定个日子,答应好的穿旗袍赶紧穿。”何必大大咧咧的抢过季伊人的酒,一饮而尽。
季伊人能清晰的感受到何必眼神里的落寞,但她没有说。
成熟御姐就是好,从来不戳人痛处。
“我家里就有旗袍,随时能穿。”
“那你为什么还不邀请我去你家?”
“别以为咱们两个很熟了,刚刚只是对你在吴天狼面前大展神威的奖励而已,接下来的考验通过了,你才能得到回我家的奖励。”
“快说什么考验,这世界上就没有哥完不成的考验!”何必确实和姜大年有点像,这幅骚气的表情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季伊人轻轻放下高跟鞋,光着脚踩在毛皮地毯上,拎着裙角轻轻走过来:
“考验你不许想别的女孩,哪有舔狗当着女神的面想其他女孩子的?”
“谁想其他女孩了?舔狗脑子里想的都是国家大事,比如什么时候把足疗纳入医保。”
季伊人换了个紫色的美瞳,在幽暗的环境下异常明显:
“那你也记得把喝酒纳入到医保,到时候咱们可就赚翻了。”
“不行,喝酒纳入医保便宜的是资本家,足疗纳入医保是为了拯救那些父亲离世、母亲重病,弟弟妹妹需要上学的技师。”
何必转头准备离开去看看好兄弟怎么样了。
可身后的声音仍然萦绕在耳边:
“何必。”
“干吗?当初唐长老一心向佛,八十一难都拦不住他,女儿国国王跳出来都不行,那是我辈舔狗的楷模,你也甭想拦住我。”
“什么时候有兴趣给我讲讲你从前的故事呢?”
“想了解啊?你随便去网上搜舔狗两个字,出来的多半是带有悲情色彩的傻逼舔狗故事,那些里面几乎都有我曾经的影子。哥当舔狗说不上多专业,但胜在量大。”
“何必,你的记忆已经成了惩罚你的手段。”
“哪有这么矫情,怎么快乐怎么来。”何必挠了挠头,他确实有点心烦。
但是季伊人却忽然从背后过来,双手捂住了何必的耳朵:
“何必,不要在女神面前因为别的女孩难过,通过考验了我就带你回家。”
“可以,但是你捂我耳朵干什么?这又没别的女孩和我说话。”
季伊人用额头抵住何必的后脑勺,卷发落在何必的脖子上,扑鼻的香气猛烈的灌进鼻腔:
“何必,你的心里很吵,我帮你捂住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