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打也打爽了,这次咱们两个间的事能做个了断了吧?”
“何必,你没发现你是个贱种吗?”
“怎么老毛病还改不掉呢?企图利用这些词汇高声辱骂他人,实际上这点词都是骂自己的,骂着骂着就给自己骂爽了。
要我说你这毛病也不好治,国外思想比较开放,你回另一个老家可能更适合你。”
任凭何必揭穿自己的心理防线,黄治愈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骂何必那些话单纯听起来难听,实际上没多高杀伤力,何必脸皮厚的像城墙,没两分钟就忘了。
何必说的话听起来蛮有素质,但是句句戳她心。
可这就是她想要的东西。
是黄治愈时隔许久都在渴望的东西。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何必,你恶心...”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断了黄治愈的脏话输出。
何必欣赏了一下这位小混血的脸,淡淡的说:“现在呢?”
黄治愈没说话,对她来说这就算默认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我家去,但是你从进我家门的那一刻就在预想这一幕,你在幻想我看到你闹到家里去,会怒不可遏,可惜我昨晚没回家。
然后你跟到医院来,估计也没少给我妈从侧面说,咱们两个以前有些爱恨情仇,然后故意说闹出人命,一切的目的还是为了挑战我的底线,让我发脾气。”
黄治愈仍然在默认,甚至她可能早就预想过何必会猜到这一切,然后一点点揭穿她藏着阴暗算计的内心。
什么痛会比残忍的揭露肮脏内心更痛呢?
这也是何必不想理他的原因,这种带有特殊癖好的女人,沾上了就甩不掉,而且她赖着你的方式让你无法忍受。
“承认错了吗?”何必拿她也没什么办法,你骂她打她最后舒服的还是她。
黄治愈闭着眼睛不说话。
“说话!你刚才那股子劲呢?让我跪下道歉、去你公司当众念道歉书、承认自己是恶心狗东西的时候,你语气不是挺嚣张的吗?”
何必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不说话是吧,我有办法让你说话。
何必的手伸向了她的高领里,顺着下巴底下的位置就伸了进去:
“黄治愈,你没干过什么坏事,如果正常相处我甚至能把你当朋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跑到我家里去。”
黄治愈忽然睁开眼,她没反抗何必的手伸进衣领,但她的大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我就是要去你家里,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
“我是谁?”
何必的手从衣领出掏出来个亮闪闪的东西,初看是银质的链子,再往下看
是块木质的牌子。
何必用力拉住牌子,锁链紧紧勒住黄治愈的脖子。
两个人的视线都聚焦到哪块摇晃的牌子上,上面依稀可见何必的名字,不过不止有名字。
“再从头问一遍,错了吗?”
“错了。”
“还要我跪下道歉吗?”
“我跪。”
当何必把牌子拉住那一刻,黄治愈的神态变了,眼神里像是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何必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