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要带着盔甲一起走。
因为他们谁也不会脱这玩意,而且里面大概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万一把人放出来,对方大喊一声,“孽畜!跪下!”
岂不是完蛋了?
真的是...
池林做了这么多的任务,头一次干这种事。
盔甲互相撞击摩擦,发出沉闷的声音,又硬又沉。
幸好自己平时多加锻炼,要不这次可要丢人了。
二人和猫儿一样,在黑夜中,沿着皇宫围墙乱窜,随便找了个能出去的地方,翻墙跑了。
至于冯虎...
此时街上已经宵禁,时不时有官兵巡逻走过,二人小心翼翼在黑暗中穿行。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钱庄后院。
从侧门一进去,就看到冯虎环保环抱,冷眼看着他们。
二公子和邬道子在院子里喝酒吃花生米,沈雪棠不让他们出去,他们也有办法逍遥自在。
刘安和恒安几人围坐在台阶上,老婆婆给他们烤玉米吃。
见二人扛着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回来,都好奇围过来。
沈雪棠先发制人,拍了拍冯虎结实的胳膊肘,没办法,她抬手也就够到这里...
“还是我们有默契,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就跑不出来了。”
哼!
“吃到就好!”
“你们带了什么出来?”
池林把那套盔甲立在地上,看向众人,“来吧,你们谁会拆?”
二公子打量着盔甲,“我一个从文的,摸都没摸过盔甲,不过你这东西是真好...”
沈雪棠咳嗽一声,煞有其事开口,“这次解救任务还算顺利,大家对此事要保密。”
保密?
哦哦哦。
二公子和邬道子反应过来,意思就是去皇宫干嘛的原因要保密。
二公子下意识住口,没有说下去。
邬道子也摇头,表示自己也不会。
恒安恒全还有刘安几人都没有接触过军队和盔甲。
这...
人都救出来了,但是拆不开?
沈雪棠卷起袖子,“活人还让尿憋死?实在不行,来硬的。”
“我看看吧,”几人身后响起嘶哑的声音,扭头一看,是阿婆。
阿婆之前在庆国公府糟了大罪,虽然在这里养了一些天,还是闭沈雪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苍老许多。
阿婆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在盔甲上寻找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和齐瑞年关系很好,我在他家做客,他教过我...”
齐瑞年,现在是兵部尚书,之前也是当过兵从过军的人。
那个时候和阿婆还是郎情意切,谁想到后面为了宝藏图,杀了阿婆一家...
没想到,兜兜转转,现在是这样的光景。
沈雪棠心里想着,阿婆这次解救真正的皇帝,齐瑞年肯定没有好下场。
真是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啊。
哗啦啦!
盔甲的下身外批甲,掉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露出里面的软甲裤子,邬道子主动上前,在阿婆的指导下,解开那软甲。
露出一道明黄...
黄色丝绸睡裤。
这...
众人一看到黄色,就意识到不对劲,二公子收起扇子,看向沈雪棠。
怪不得死丫头刚刚说那番话,原来是早就知道这盔甲里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沈雪棠冲他摇摇头。
事已至此,大家只能继续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