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当然看到了沈琅看自己灵儿的眼神,虽然他此时很恨这个皇帝借薛家的手打压自家人,也恨他看自己灵儿的眼神。
但想到姜雪灵交代的事,下还是生生忍下了,于是就装作耍混道:“你们别动我家人,薛远你这个老匹夫。”
薛远立刻怒目而视道:“黄口小儿谁给你的胆子敢辱骂定国公,当真是罪加一等。”
燕临故意大声说:“你都要来陷害我全家了,还想我对你尊重,你哪儿来的脸啊。
世人都知道你害死我姑姑,跟我们燕家势力两立,这肯定是你故意栽赃陷害。就凭一封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假信就想陷害我们燕家,也不怕造天打雷劈,天下人辱骂耻笑。”
燕临后面骂的是皇帝,就是要让皇帝有所顾忌。薛远被燕临一骂立刻怒道:“放肆,敢辱骂皇亲国戚,简直找死。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全部拿下。”
姜雪灵看向知道皇帝的命还握在自己手中,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而且也知道他还有存的龌龊心思自然好利用。
于是轻轻走到沈琅身边问:“谢谢陛下英明,只是我乡下长大,从小就耳濡目染,皇帝才是天下的主人,如今一见才疑惑难道这位定国公在您之上不成?”
薛远看到大开的门,外面都是百姓,今日自己是想让燕家出丑,所以特意兴师动众,还故意让人不要关了大门。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如此挑拨自己跟皇帝的关系,脱口而出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挑拨离间的。”
沈琅也看到门外百姓都是自己的臣子,脸色也是难看,但想到自己的命,不能让她出事,就给她找台阶问:“雪灵不可如此乱说,你怎会有如此疑惑?”
姜雪灵要的就是薛远怒急释放自己,才能正中自己下怀,于是眨着无辜的大眼看向沈琅问:“若不是如此,为何一直是定国公在下命令。
别说定国公不懂,就连普通百姓也知道只有皇帝才是审判之主啊。”
在看到皇帝脸色更难看了之后又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道:“哦、、、我知道,虽然我没有看过朝堂之上定国公是什么样子的,但众百姓对薛烨的忌惮就可以看出来......”
又像是捂住嘴让自己的话停在了关键处。
薛远怒目看向姜雪灵呵斥打断道:“你该死!我看你就是在妖言惑众,还不给我拉下去,今日是来处理燕家谋反的事,可是不听你小丫头片子造谣生事的,转移话题的。”
姜雪灵故意向皇帝身边躲了躲立刻说:“陛下您看这定国公,又在故意颠倒黑白,明明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说的是事实。
这知道是您仁慈,平时大朝堂之上,可能不忍心对下臣们苛责。可这是在外面啊,您看那些百姓都看着呢。您在这里,怎么能任由一个臣子肆意发号施令呢!”
皇帝看向门外那些百姓都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就怒声道:“定国公你犯颜越礼!”
定国公不得不立刻跪下喊冤道:“陛下明鉴,臣冤枉,臣没有,臣只是看到燕家卖国,心中替陛下和百姓痛心疾首过了。
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看在我是一心为您和大乾的份上饶过我次吧。”心想好啊,好你姜雪灵三言两语就转了风向,我怎么会让你得逞呢,等处理了燕家,你的死期就到了。
姜雪灵向前走了几步道:“陛下,既然定国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此事就暂且不谈.
不过听闻薛燕两家不和,只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就断定了燕家卖国,会不会让天下百姓觉得这是......”
沈琅把信递到姜雪灵面前说:“这信其他向位大臣也都看了确实是燕牧的笔记。不信你可以拿他的信来比较一下就知道了。”
心想这样不仅可以让百姓知道自己并不是昏君,也让姜雪灵认为自己是明君,只是信在姜雪灵看着看着,就发现姜雪灵的眼神变得惊恐了。
姜雪灵立刻把信放在桌子上说:“大家不要轻易靠近这信,这信上有毒。”
不仅皇帝懵了,众大臣也都一脸惊恐。因为姜雪灵的医术是公认的,她只是不想被皇宫束缚,才不愿意进太医院的,当初可是把太医院的院正都比了下去的。
几位同来的大臣立刻问:“姜神医可不要说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皇帝也问:“雪灵说清楚。”
姜雪灵立刻说:“陛下我开始只是想看看这信有没有被人动会考以手脚,但是造近才闻了这种应该是南僵的“玲珑枯”。”
沈琅急的三连问:“可有解?这是什么毒?中了此毒,有什么后果?”
姜雪灵直接说:“这是一种罕见的阴毒,男子接触二到三次就会终身失去生育能力,身体特征也会向女性发展,最终枯瘦而亡,所以才得了玲珑枯骨之名。
在古籍中也有记载,相信太医院应该有人知晓此毒,不过此毒不到病发很难发现,陛下若不是给我看,相信也不会让太医院的人来看这样的信......”
沈琅看向带来的随行御医,御医点头道:“太医院的古医书上确有此记载,只是世间罕见,加上多年不曾见到,都以为是失传的阴毒之药。”
沈琅还没有问,旁边的几位大臣立刻问:“姜神医,那要是只接触一次呢?”
沈琅也看向姜雪灵,姜雪灵淡定的说:“不必太过惊慌,因为此毒需要龙涎香作为毒引。
若接触过一次,身上也沾染有龙涎香,过二三个时辰手就会有点痒,而且掌心颜色会变暗黑,只是不明显。”
薛远立刻质问:“你懂还不现在给大家解毒?”
姜雪灵依旧平静的说:“定国公不必着急,这要等颜色出来之后才能用龙涎香的香灰加一味药引服下才能解。”说完就在沈琅的同意下让人准备她需要的东西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薛远这才想起来的本意立刻说:“陛下这燕家如此大逆不道,还下毒,死也拉我们当垫背的,还不快快将之绳之以法。”
燕临立刻说:“你胡说,若是我父亲所书,还下了毒,那不是害的是敌人就是自己,你这是诬陷。”
薛远轻笑一声道:“这定是你们看过信,怕被人偷了,才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