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所有肉体上的疼痛全都转移了,转移到了火钳阴差的身上。
他深深感受到了被人用火钳生生将舌头从嘴里拉出来,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被拔出舌头之后的痛苦,只有火钳阴差最清楚。
但是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余几个阴差被吓到了,急忙“大哥大哥”地叫唤着,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啦”一声的水响声。
吴菲将血水桶往自己身上倒了下去,嘴里的创伤瞬间被修复。
舌头完好如初又长了出来。
而这时,火钳阴差的痛苦才停止。
他浑身冷汗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朝吴菲望去,满脸惊愕指着她,舌头都开始打结,说不出话来:“捋捋捋……”
旁边的几个阴差急忙按住他:“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发癔症了,就歇会儿吧,我们来拔舌!”
于是,几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复制按住工作狂的火钳阴差,另一人接过他的火钳去拔吴菲的舌头,其余的还是负责按住吴菲不让她乱动。
结果,第二次吴菲的舌头被拉出来的时候,接手火钳的那个阴差比他大哥还叫得恐怖,倒在地上直抽搐!
众阴差:“……真是见鬼了!”
“你们不都是鬼吗?”又一次借用血水恢复了舌头的吴菲道。
几个阴差满脸诧异扭头朝吴菲望来。
血水浇下去之后,囚犯的神智不都应该变得浑浑噩噩的吗?
为啥这个小姑娘说话那么利落?
可是,他们没往深处想,只想着要赶紧完成任务,于是——
当这个小组最后一个手持火钳的阴差倒下之后,都惊恐万分望向吴菲。
这是个什么怪物?
明明是朝着她的舌头上招呼的,但是痛苦却让上刑的人受了个够!
而且,在遭遇了拔舌的痛苦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吴菲用血水恢复之后,缓缓走到这一组阴差面前,居高临下道:“如何?”
“你们长年累月在这里执行酷刑,看着所有的犯人痛苦,早已经是无动于衷了吧!”
吴菲弯下腰眯起眼睛盯着几个神色惶恐的阴差:“现在滋味如何,还要不要继续对我上刑啊?”
为首的火钳阴差第一个举起手来摆手摇头:“不不不不……”
其余几个阴差也急忙摆手摇头:“不不不不……”
吴菲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那可怎么好才是呢?我在这里不用受刑也得待上一万年啊!待着啥事也不干也怪无聊的,你们还是来给我上刑吧!”
她朝几个阴差靠近了一步,几个阴差竟然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吴菲脸色沉了下去:“那你们说,我这一万年该怎么熬过去?”
最后还是火钳阴差鼓足勇气用打结的舌头说道:“大爹啊,要不你找大冷去改改生嘶簿?”
“大爹?哦,叫我大姐?”吴菲笑了,笑得人畜无害。
“我刚才被你们拔舌弄得浑身精疲力竭,要不你们谁跑一趟,让之前的那位大人亲自把生死簿给我送来。”
吴菲扭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似笑非笑看着他们:“要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再尝尝被人拔舌的滋味!”
“什么?”阴使大人正在翻看着生死簿,就听到阴差潜来告状,顿时怒不可遏,“区区一个小蟊贼,也敢造反?”
“大冷啊,那个小姑凉真的太阔怕了,我们对付不了啊……”火钳阴差哭丧着脸道。
阴使大人眉头狠狠一跳,又朝生死簿上瞥了一眼,恶狠狠道:“等着,直接将她送到下一层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