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两人纷纷屏息凝神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找到了!这几天是景神医一年一次为期半月的义诊,这会地点刚好就在明安城的同济堂中隐姓埋名坐诊!】
池夏从脑海中的角落里扒拉出景神医的下落简直喜不自胜,正想出手告诉他们景神医的下落,保泉先一步对着门外的锦衣卫吩咐着。
“来人,准备马车……”
保泉还未说完,就被刚醒来的君衍截住了话头,“保泉。”
池夏手下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起坐好,就见他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的。
“备车去明安城,宫里一切照旧,对外宣称朕只是伤到了手臂,并无大碍。”
“是,陛下。”保泉与李御医皆是肃着张脸点头。
【暴君是怎么知道景神医现在在明安城的?锦衣卫传的?锦衣卫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那以后岂不是在暴君面前简直跟没有秘密似的,真是太可怕了。】
池夏边扶着男人边在心里想着。
君衍的嘴角狠狠一抽,他的锦衣卫消息再灵通能灵通得过你?
保泉跟在他们身后下意识的点头,确实是太可怕了。
池昭仪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有她在,这个世上在她面前将没有秘密。
君衍和池夏一同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对着保泉命令道:“保泉你留下,倘若你不在皇宫容易起疑,至于爱妃……”
他将视线放到池夏身上,“就跟着朕,对外就说惊吓过度,引起风寒在乾凌殿养病。”
“是。”
保泉虽有些担忧若是他不在身侧自家陛下怕是不习惯,但还是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咬牙应道。
他两眼泪汪汪的挥着小手帕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看不见后,才收起脸上的眼泪,浑身气势突然变得狠辣凌厉,环视了一眼,尖着嗓子阴恻恻的说道:“嘴皮子都给咱家闭紧了,要是让咱家在外面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呵!”
周围的奴才闻言噤若寒蝉,他们都知道保泉的手段,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保证绝不会透露半点东西。
*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几乎能坐下四五个人,中间还摆了个小桌案,上面摆放着一碟茶点和几叠奏章。
“陛下。”
池夏抬头看着他,早在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换上了常服。
他身形极为欣长俊隽,一身白净柔软的白色锦袍,衣摆用丝线绣着雅致腾云祥纹,乌黑的发丝用一支羊脂发簪挽起,许是因为负伤的缘故,他的唇微微泛白,带着些病气,看起来就像是病弱贵公子一般。
“接下来的路上朕不便用皇帝的身份,你我二人就以夫妻名义相称,如何?”君衍抿着唇,垂眸淡淡的瞧着她。
“都听陛下的。”池夏也明白皇帝这两个字的重量性,乖乖巧巧的对着他笑了笑。
君衍看着池夏脸上灿烂的笑颜,眸光一怔,随即移开眼,慢慢的合上好似乏了。
“京城距离明安城还有段距离,爱妃休息会好些。”
“哦,好……”池夏弱弱的应声,看着君衍闭目养神,也不敢乱动了,在马车的晃动中不自觉的有些困了,头一点一点的,不知不觉就靠在君衍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