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不解,皇帝有心掩饰:“咳......医官之前说你身子受过损伤,朕让他再给瞧瞧。”
连城不疑有他,飞快将剩下的两块点心吃快。
等医官诊脉时,皇帝在一旁叮嘱:“别着急,你细细诊,多诊一会儿,尤其关于女子的那些......”
医官会意,片刻后他停手:“公主玉体无大碍,脉像瞧着比上次稳健有力。想来公主这段时间养得不错。”
“好,好啊!那公主有没有其他什么?”
“回陛下,公主一切如常。”
皇帝大大松了口气。
送走医官,连城转过头对皇帝道:“父皇,女儿陪你吃午饭好不好?嗯,要青精饭,玉带虾仁、红扒鱼翅、葫芦鸡......”
皇帝假装不经意扫向连城平坦的小腹,又陷入怀疑之中——
也许是月份太小,医官没诊出来?
据他所知,女儿与那只乌鸦相好至少有半年了。
两人同食同宿,还在凉州办了喜宴,他就没指望二人是清白的。
连城被他看莫名其妙,“父皇?”
皇帝决定开门见山,既然连城母亲不在了,那少不得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嘴几句。
“连城,父皇刚才还以为你......有了喜脉。”
连城愣了一会儿,才顿足羞道:“父皇在想什么!我们没有.....没有那样......”
她将那次失败的经历告诉过田嬷嬷,田嬷嬷说他们没有真正完成周公之礼。
皇帝也惊了,谢少卿这么君子?
“父皇,女儿早与你说过,他是守礼之人,你还不信。”
皇帝当然不信,女儿这么美,谢寂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除非他天生寡欲。
或是......谢少卿真的有疾?
那可太好了!
如此他可顺理成章的让他们分开!
想到还有几个未完婚的儿女,他决定不能让他们步连城的后尘,他要先一步,给他们都定下婚事。
邹悦考完试后,心中轻松不少,他邀丹阳去停云阁,为这顿饭,他攒了许久的钱。
他诚心举起酒杯:“多谢郡主这段时间的关照,鄙人感激不尽。”
丹阳笑吟吟道:“你不省点钱,万一此次未中,你还要再等三年。”
向来温润的邹悦却豪迈道:“不会,前三元里定我一席之地!”
“是吗?听说你有位姓祁的朋友,此人才高八斗,你比他如何?”
邹悦想了一会儿:“我与他不伯仲,能争一争状元。”
丹阳打量着他,这人当得起一句貌若好女。
“若真如你所言,你怕是探花。当年谢寂本该为状元,陛下见他长得好看,硬给他点了探花。
邹悦有些意外,探花名头再好听,那还是头名状元更好。
丹阳有心试探他:“邹郎君可有想过报答我六妹?她毕竟救过你一命。”
“等殿试后我摘得功名,自当向公主道谢。”
丹阳听完盯住酒杯,她倒想知道,这人要如何报答连城?用他的几分好颜色?
她似笑非笑:“六妹她什么都不缺,你莫非想做她的驸马?”
邹悦脸一红,急得直摆手:“郡主莫要胡说,我哪配得上公主?”
“你确实做不得她的驸马,陛下连谢家子都瞧不上。不如这样,你做我的郡马如何?”
邹悦惊得猛然起床,衣袖带翻了桌上的酒杯。
“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