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耿浪带着五六人远远的跟在后面。有个下人快速的跑到耿浪身边,说南昇到了府上,“要不要跟三皇子禀报?”
耿浪白了他一眼,“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这算什么重要的事要去打扰他?”
“好像他们又有要紧事要找你了。”沈芗回头看了一眼,“要是有事你赶紧回去忙吧,过两天我去找你,听说刘婆现在帮你做事了,我正好去看看她。”
“没什么要紧事,天塌下来也就这么回事,有时真有些厌烦现在的日子。”夏子末叹气道:“要是我说怀念之前那种二痞子的日子,你相不相信?”
“得了吧,你这也是矫情。”沈芗笑道:“我可是看着你比那个时候好多了,那时候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现在看得起了?让你过来帮我做事也不肯,宁可在这里给人家干这些苦力活,你要做,我找人来代替你做就完了。”
“你现在不是找了刘婆了吗,你真有才,能想得到去找他帮忙,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看得出来?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就凭她,不服从管教,跟我不讲礼数,你比他好一百倍。”
“可是我比她更加不讲理一百倍,这是你说的。”沈芗哈哈大笑,“她能够在月华院这样的地方长袖善舞这么多年,在达官贵人中间游刃有余,这样的人肯定是人精,你不是恰恰需要这样的人吗?我又哪里能比得上。”
“哎,你这人就是一点情调没有,将来也不知道会嫁什么样的人,可不要把人家气死。”
“那可不好说,气死了也活该,谁叫他跟女人去讲理呢?”
这时,耿浪从后面跑上前来,大声道:“楚云天出事了。”
“什么?”
“好像是被人阉割了,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弄堂里,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夏子末一愣,“这谁干的?”
耿浪摇头,“还不清楚。”
“阿刁他们人呢?我怎么感觉可能是他干的。”
“他们现在都出去了,只有刘婆在府上。”
“那你赶紧回去吧。”沈芗笑道:“反正看你心情也好点了。”
“行吧,你看,你不在我府上就是这点不方便,下次我要是心情再不好了,还得再满城找你,多不方便呐!”
“别贫嘴了,快回去吧,三句话不到,你这痞子劲儿准要冒出来!”
匆匆回到府上,刘婆正在翻阅账本,一看到夏子末回来,就嘀咕道:“看你每天要管百十张嘴,尽是只出不进,都是赔本的买卖,这可比不上月华院,要是给我百来个姑娘,那不知要挣多少银子。”
“他们人呢?
“一溜烟全出去了。”
“不是说有人在找我吗?叫南昇的。”
“也去了!”
“没问他们去干什么?”
“去对付兵部的人呀!他们说是你说的,几个人在这里七嘴八舌嘀咕好一阵子,就为了对付一个搞破鞋的人,我就提了一嘴,说这种男人要是碰到狠角色,直接把他阉割了。然后他们听到这话,就如获至宝似的,跑出去了。”
夏子末哭笑不得,等了半个时辰,他们全回来了,还有南昇。
“你们真把人家阉啦?”
阿刁先点头,“是刘婆说的,她现在可是管家,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也听她的。”
“嘿,你这鼠头鼠脑的家伙!怎么变成我的锅了?”
“干就干了,你就说怎么办吧?反正是你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干的,你说你不管了。”阿刁故意挺起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夏子末失笑道:“现在你们一个个全部胆大包天了,北桑,这事你也同意的?”
北桑点点头,“你催得急,我们也没好办法,刘婆的话确实提醒了我们,这一招直接嫁祸给吏部尚书曹敏算了,至少表面上是可以的,他心胸狭窄,三姨太搞破鞋这事现在全城皆知,他必须要出一口恶气,我们只是替他把事办了而已。”
夏子末又看着石丘平,只见他点点头,“我看到他认可之后,我就无条件支持了,因为这事我们是帮他办的。”他指着南昇。
南昇笑道:“没错,就这样一个结果,我很满意。”
夏子末双手一摊,“好吧,既然你们一起做了这个决定,那我就无话可说。”
“难道这事做得有哪里不妥当?”北桑不放心的问。
“我的意见不重要,你们定就行。”
“这话听得怎么酸溜溜的?”南昇笑道。
“嗯,我好像也听出来了。”阿刁咧着嘴笑道。
夏子末上去揪住阿刁的耳朵,大声问道:“刚才刘婆说的没错,你个鼠头鼠脑的东西,说吧,给楚云天的那一刀是你下的手吗?”
“是的,因为我觉得这事特别过瘾,所以我就亲自下手了。”
夏子末哈哈大笑:“行,今天奖励你一个大鸡腿,张妈,备席。”
阿刁揉着耳朵委屈道:“我能不能提个建议,以后别揪我耳朵了,我耳朵本来就大,再揪下去就成猪耳朵了。”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