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夏子末惊讶道:“难道上次李卫在我面前演戏了?有没有可能已经悄无声息的把他抓起来了?那不行,你得赶紧撤呀,要不然会被他招供出来的。”
“招供他是肯定不会的。”南昇忧心忡忡却又自信的说道:“你能不能找李卫去侧面打探一下,还有他们有可能把他关在什么地方?”
“你要劫狱阿?”夏子末吓道:“千万不可,他们肯定严防死守,你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时,阿刁拿了盒胭脂出来,递给夏子末:“这个颜色你看喜不喜欢?”
夏子末瞄了一眼,嫌弃道:“这有点俗气吧?她怎么会喜欢呢?南昇你来看一下,这颜色是不是有点俗气?”
他却没心思,“你这是—— 要送给谁?”
“我寻思从来没给沈芗送过东西呢?她好像平时也不爱用这东西,我就想不行给她买一盒尝试尝试。”夏子末边说边盯着他慌乱的眼神。
“哦哦。”他支支吾吾的,“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看着他走开两步,立即低声对阿刁说道:“快,赶紧派人盯他,马脚这下终于要露出来了。”说完他自己先上了马车匆匆走了。
回到府里头,又是眉头紧皱,来回踱着步,从院子里走到厅里面,又从厅里面走到院子里,偶尔还朝那树干捶两下。
刘婆远远的看着他,嘀咕道:“又得失心疯了。”
“现在好比如有一只烤好的乳猪放在我面前,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下嘴。”他纠结的说道。
“胆小鬼呗!人家烤好了你都不敢吃。要是我才不管呢,直接拿把刀从中间剖开再说,再卸成八块,想吃哪块吃哪块!”刘婆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动不动就要卸人家八块。”
“我知道呀,你不就是想要对付朝廷里的几个官儿呗!”她笑起来,“是不是有门道啦?”
夏子末点头,“料已经都有了,就是纠结怎么下手。”
“那不好说,直接扔出去就完了呗,想那么多干嘛?一天到晚净整那些没用的内心戏。”
“怎么扔呢?”夏子末为难道:“现在是这样,只抓到一点小把柄,就这样扔出去的话,怕是翻不出浪花。”
“你不知道什么叫拔出萝卜带出泥呀?像这些人,哪个是干净的呀?挖挖总是有的。”
“关键是挖不到呀,没有好的机会。”
“老指望人家给你送现成的是吧?你就不能冲到人家家里去,实在不行把人绑起来,逼他自己吐出来。”她越说越大声,“人家已经到处招兵买马磨刀霍霍了,你还玩文雅,还在考虑吃相难不难看,现在得用抢的,用抢的你知不知道。”
夏子末愣愣的看着她,“老太婆,你怎么一下子这么暴躁?”
“我暴躁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捣鼓些什么吗?我不是也想早点给月瑛报仇嘛?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刀给霍霍了。”她越说越激动:“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腆着一张老脸来帮你做事呀?你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吗?”
夏子末被她吓住了,站起来,回过神,大声道:“干,谁说不干?奶奶的!你都不怕我还怕吗?叫沈芗,快把沈芗叫来。”
沈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耿浪一路跑着过来,“什么事呀这么慌张?”
夏子末失笑道:“没事,刚才跟刘婆吵了一架。”
沈芗一愣,“妈呀!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吵就吵呗,让我来劝和啊?”看着他二人都在那边笑,又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盒胭脂,奇怪道:“谁买的胭脂啊?”
“给你买的呀!要不然你以为我买给刘婆的呀?”
沈芗哈哈大笑,刘婆也乐了,“他就是个浪子,芗儿,你可别着了他的道,没好下场。”
“我特地去长阳大街东头买的,挑了老半天,当时还碰到南昇了呢!”
“我不问你也不说,看你多没诚意,算了,不要也罢。”她嫌弃道:“没见过送人东西这么勉强的。”
“哪里勉强啊?来,给你,要不要我亲自给你涂上。”夏子末拿着胭脂就要往她脸上擦。
“别——别。”沈芗一边躲着一边说着:“算了,我拿了,你给我站住。”她把胭脂盒接在手上,“主要是怕浪费了,其实我也不怎么用。”
“好吧,现在来谈正事。”夏子末坐下来。
沈芗意外道:“还真有其他事啊?”
“还得向你借几个人。”
“你自己不是有人吗?”她看看夏子末突然严肃的眼神,“你不会又要——”
“还是有点危险,而且绝对不能用熟面孔。”
“又要人命啊?”沈芗忐忑起来。
“人命应该不至于,就是要身手特别好,最好帮我找二十几个人。”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当即笑道:“你先帮我找找看,郭士飞那边我也会去找,如果他那个老伙计山羊回了京城的话就好办了。”
“感觉你又要杀人越货。”沈芗担心道。
“这是一次很大的行动,我要给太子一次巨大的打击。”夏子末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