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和赵萌萌回到家之后,已是当天下午。赵萌萌是一个很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的人,以至于她现在一直沉浸在郑良臣被抓进大狱的结局当中,无法自拔。这天郑良臣也没有去卖栗子,只是待在家里,静静地陪着赵萌萌。
“老公,我们真幸运!魏勋千方百计地要我们死,但是我们依旧活得好好的。”赵萌萌趴在郑良臣怀里,轻声说道。
郑良臣摸了摸她的长发,回答道:
“是啊,我都以为那是必死的局面了。幸好知县大人出手相助,否则现在的我就在大狱了。”
赵萌萌听见郑良臣说他搞不好就会下大狱,心里又开始害怕郑良臣被狱卒虐待得体无完肤,夫妻二人不能相见的结局。
“呜呜呜,老公你别说了,我害怕。”说完赵萌萌又在郑良臣的怀里抽泣着。
郑良臣一看自己的媳妇又吓得哭了,连忙安慰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问题,又吓到你了。”
就在这时,赵德茂和赵母来到了郑良臣家门口,由于他们听说郑良臣和赵萌萌被衙役带走了,着急地过来看望女儿女婿的情况。他们在门外喊道:
“萌萌,良臣,你们在家吗?”
赵萌萌一听自己的爹娘在呼唤自己,连忙从郑良臣身上爬起来,揉了揉泪糊的眼睛,对郑良臣说道:
“是爹娘来了,我们快去给他们报个平安吧。”
郑良臣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赵萌萌出门迎接自己的岳父岳母去了。赵德茂夫妇看见二人还是完好无损的,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郑良臣打开铁门,让自己的岳父岳母进来。随后他谨慎如常,将铁门牢牢锁死。一进到院子里,看见自己的女儿还有女婿都安然无恙的,老两口相拥在一起,庆祝他们二人无事。
赵萌萌看见自己的爹娘,内心的委屈再一次倾泻出来,她扑到老两口的怀抱里,哭着说道:
“爹、娘!良臣差点儿被人害死了!”
赵德茂看着哭得很凶的赵萌萌,忙问道:
“闺女啊,发生什么事了?”
赵萌萌揉了揉眼睛,哽咽着说道:
“今天早上,有个叫魏勋的,来到我们家,要来欺负我。良臣很生气,就把他揍了一顿。没想到这小子他恶人先告状!他跑到县老爷那里告官,要不是县老爷明察秋毫,良臣现在就在大狱里面了。”
说完,赵萌萌的小眼泪再一次落下。赵母见状,忙将赵萌萌抱进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安慰着赵萌萌。
“可恶!居然欺负到我女儿女婿头上了。”赵德茂愤愤道。说罢就要抄起镐头,准备找魏勋算账。郑良臣看见岳父如此激动,上前阻止道:
“爹,他现在很惨,被县老爷打了五十大棍,就不劳驾您动手了。”
赵德茂听见郑良臣叙述魏勋的惨状,也只好罢休,说道:
“姑爷啊,下次这个混蛋再来你们家闹事,就告诉我一声。老头子我就替你们揍死这个混蛋!到时候砍头下狱,全是我老头子一个人的事儿!你们就继续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
赵萌萌一听见自己的爹爹居然要为了他们夫妻二人和睦的生活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哭着扑到赵德茂的怀里说道:
“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良臣已经把他打怕了,他不敢再怎么样了。您不要为了我们两口子做傻事啊。”
赵德茂看见女儿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也是一暖,他说道:
“萌萌啊,你是我和你娘的心头肉啊。从小到大,我和你娘没有让你受委屈,也不敢让你受委屈。今天你是第一次被欺负啊,你说我能不激动吗?”抬起女儿的脸,赵德茂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继续道:
“将来你们两口子要是有什么事,老头子我会先你们一步而死!”
赵萌萌听完哭得更凶了,郑良臣也是对赵德茂的决心感动不已。他紧接着说道:
“爹,娘。进屋说话吧。”
四个人随后进了屋。赵德茂抱着女儿坐下,赵母则坐在郑良臣的身边。这时,郑良臣说道:
“爹,娘。我和萌萌这次被带去县衙门,也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先前逃亡的地主们已经在联合向太守施压,要求收回颍川郡土地的管理权和所有权。县老爷说,相信不久之后正式命令就会下来。也就是说,明年的收成,村民不仅要缴税,还要支付地主高额的租金。”
赵母听闻脸色一变,说道:
“哎呀,这群该死的地主,重建的时候你不回来,现在太平了回来继续压榨我们。”
赵德茂听闻,一阵叹息,说道:
“今后的日子,又是节衣缩食啊。”
在赵德茂怀里的赵萌萌起身,补充道:
“对不起,爹娘。县老爷他已经将我和良臣的土地保下来了,但是他只能保一户人家的地,你们的土地,我们无能为力了。”
赵德茂和赵母听完,相视一笑,紧接着赵德茂回答道:
“那不挺好吗?只要你们活得好好的,我们老两口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反正我们也老了,吃不了多少粮食了。你们将来不一样,你们还要生儿育女呢,要的粮食更多啊。哎对了,萌萌你怀没怀孕啊?”
赵萌萌听见赵德茂的询问,脸红得像个苹果,羞答答地回答道:
“还没有呢,爹。良臣说先让我当阔太太,再要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