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司徒家紧闭的大门被敲开了。有一群人被迎了进来,全是清一色的素白道服。 内堂,司徒家主给在座的都沏上茶,狗腿得亲自来回跑。 “我们白芨师叔有事在路上耽搁了,要稍后才到。” “他老人家能来真是太高兴了! 希望几位道长助我降伏这孽龙,我们一家子已被她搅和得不成样了。” 司徒家主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极尽详细地将恶龙如何欺负上头的事一件件地例举出来。 直到听者发困,一拍案桌。 “岂有此理!如此恶龙,就该立刻斩杀。 司徒家主,我等夜以继日地赶路,风尘仆仆而来就是为了能替家主早日解决祸端。烦请家主带路,带我们到恶龙住处一战。” 司徒家主自是听出其中意思,尴尬地大笑,“屠龙之事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倒是老夫没有好好地为几位道长接风洗尘,实在惭愧,烦请道长随老夫到西厢房入住。” 第二天清晨,叶青荚匆匆地跑到玉青藜的房里。 “师父,不好了,一群人模狗样的家伙住进来了,现正在西厢院横行呢。” 青藜捂着还红肿的眼,淡淡道,“给我打盆水来,采撷些消肿的草药敷敷眼。” “是。师父你千万不要离开房间啊,等我回来。” “为师有手有脚的,如何做的到?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下点迷药,省得为师眼见心烦!” “师父,你不是不喜欢我乱捉弄人么?昨夜还不满我给司徒甘蓝下泻药呢。” “昨夜这么晚了就该让人家休息,平时玩乐为师管过你们么?至于那些臭道士么,为师不喜欢,正好可以给你实验实验,练习下毒术。” “好啊好啊!还是师父最了解我!” 这群道士,一路受众婢女围观,窃窃私语至羞面欢笑,只觉自己相貌堂堂,一时间春风得意,步履轻快。 青藜迎面过去,见几个相貌猥琐的小生呲牙咧嘴地走来,满脸横肉,满面油光,显得他们那一身素白统一的道服白净无比,犹如生生嵌入牛粪中让人可惜。 道士们忽地停了脚步,一脸恐慌,望着青藜的背影低低道,“这青龙实在强大,在白芨师叔到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咦,师兄,你头上怎么有只蜘蛛?” “什么?”邵辛愤然,伸手去摸索。 “哎,千万别碰哦,有剧毒!”叶青荚从一旁的柳树上跳下,“大色鬼,好久不见啊!” “臭小子,是你!”邵辛勃然大怒,猛扑过去要揪住叶青荚。 叶青荚吓得倒退一步,见邵辛那笨重的身躯在半空中跃至一半便直挺挺地掉下来,摔了个狗啃屎。 他拍拍胸脯,吁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迷药没有用呢!” 叶青荚对着倒成一圈的众道士扯鬼脸,在他们身上乱涂乱画,完事才肆无忌惮地踢踢他们的屁股,走人。 “师父,”叶青荚找到在凉亭上休息的青藜,“听说今晚有灯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为师的眼睛,还能看什么灯会?让甘蓝陪你去吧!” “她?还是算了吧!我就算是牵只猪去也不可能叫她陪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