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师父所说,第二日的司徒府可真是热闹非凡了。 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下人们在议论昨晚那几只肥山鸡被吊在梁上的奇事,那个搔首弄姿啊,真够垂涎欲滴的! “摇尾巴狗!”一听这声音,叶青荚就意识到是那只母猪来了。 这次不像往常一样,头也不回一下,撒腿就跑,而是回头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等着司徒甘蓝跑过来。 司徒甘蓝看到他这模样,心有余悸地慢了脚步,手已经摸向了腰后的一包毒粉。 “司徒甘蓝,你这只母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向外宣扬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靠你吃软饭,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司徒甘蓝羞得一阵脸红,那是她在学堂里偷偷画他的画像,被姐妹们抓个现行,谣传出去的。“我没有!” “还狡辩!我昨晚亲耳听到的。你到处宣扬诋毁我,是何居心?司徒甘蓝,算我有眼无珠,不识你这歹毒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甘蓝见叶青荚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他,“我真的没有,我可以找她们当面对质!” 叶青荚显然还在气头上,一个劲儿地要走。司徒甘蓝一个劲儿地道歉认错,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就差给叶青荚下跪磕头了,惹得他差点憋不住笑了。 其实心里那点气早被昨晚的事吓掉了一半了,这剩下的司徒甘蓝一服软就给消没了。 他不过是趁着这挡子事多捞点便宜,毕竟司徒甘蓝低头的次数真的是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司徒甘蓝被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发现了叶青荚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你,你竟然骗我!”司徒甘蓝气呼呼,两颊绯红。 叶青荚终于放肆大笑起来,笑得老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可恶!”司徒甘蓝被气出了眼泪,直接一包毒粉送过去,撒了叶青荚满脸,疼得他哇哇大叫。 “司徒甘蓝,你谋杀啊!”可哪还有司徒甘蓝的影…… 这下好了,到了午时三刻,叶青荚也不能出去观战了,一直躲在房里一边搓他自己脸,一边研制解药。 “可恶,这什么药粉?这么痒!” 而庭院里,司徒羽衣早早等候在那了。 青藜伸伸懒腰,哈欠连连,不紧不慢地走来,自言自语道,“没了午睡,倒是困得慌!” “你现在去午休,我可以等!” 司徒羽衣耳力极好,可惜说话冷了点。 “这怎么好意思呢?”青藜笑弯了眼,她巴不得整天睡觉不用比武呢。 司徒羽衣看着嬉皮笑脸的青藜,明显是愣住了。 许是被反常的青藜吓坏了,司徒羽衣的内心可能正飘着一万句诅骂……总而言之让青藜钻了空子。 “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多谢!”青藜撒开腿溜了。 却见纯白衣角一闪,一柄剑已横在自己颈上。剑出鞘一寸,离着青藜的脖颈不足一毫。 “比完再走!” “你已经赢了,能在如此迅速的情况下把剑控制得如此完美,你是第一人。不过我要是你的话,先割他一分再说,毕竟不见血没有威慑力。” “是么?”司徒羽衣似乎也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割进去。 “明天再约!”司徒羽衣飞檐走壁而去。 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凭她的花言巧语?青藜郁闷,不过她从没郁闷过一分钟。 这次也一样,因为她还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