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帝也看向大皇子,也在等着他回答。
大皇子心里一阵窝火,偏生太子还在继续说:“皇兄莫不是对言少将军有私怨吧?”
大皇子脸色一黑:“自然没有,二弟莫要污蔑我。”
建宁帝开口问他:“老大你来说说,是否有更好的人选?”
大皇子顿时哑口无言,他不乐意言少阳接下镇西军的兵权,可他手下养着的那帮废物确实也没有人能吞下镇西军的兵权。
“儿臣……儿臣没有要举荐的人,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罢了。毕竟……言家出两任主帅确实不太……合适。。”
为防建宁帝多想,大皇子只好逮皇帝喜欢听的说。
果不其然,建宁帝又沉默了。
太子却不认同,眉头深深皱起:”皇兄此言差矣,言大将军镇守南边多年、忠心耿耿,南蛮也再不敢犯我大燕边境。
言少将军斩杀西荣八王子后,西荣也安分了两年,言少将军也忠勇可嘉,也是最合适接任镇西军主帅的人。
我们安居燕都,更是该信任守护大燕疆土的将士,而不是猜忌他们,反之,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随后对着建宁帝重重一礼,:“父皇,儿臣举荐安远将军言少阳接任镇西军主帅之位。”
有不少大臣也附议。
建宁帝脸色有些难看,心里责怪太子不懂自己。
不过,一时也找不出比言少阳更合适的人。
建宁帝沉声开口:“宣安远将军进殿觐见。”
候在殿外的言少阳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至御前行礼。
已过及冠之年的少年立于御前,神采奕奕,眉眼间锋芒尽显,建宁帝也在心中感叹。
确实有几分其父之风。
“安远将军可在?”
言少阳拱手回话:“臣在。”
建宁帝让他看了加急信件。
“如今西荣又出了一个难缠的左提王,钟老将军请辞主帅,举荐你接任镇西军主帅。
安远将军意下如何?”
言少阳郑重开口:“谁人接任镇西军主帅,自然是陛下说了算。
不过微臣都决定好了,不日便出发奔赴昌州。”
建宁帝讶然:“看来安远将军早知道昌州的情况了。”
言少阳只如实答道:“连同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钟老将军也写了封书信给微臣,昌州情况微臣已大致了解。”
太子趁机开口:“如此正好,安远将军已对昌州情况有所了解,父皇,让其接任镇西军主帅已是最好。”
大皇子插话道:“二弟,此事父皇自有决断,何须你一再僭越。”
对于皇家之间的斗争,言少阳并不想参与,只将边关情况如实说开。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建宁帝抬手示意他开口。
“西荣觊觎大燕多年,如今又出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左提王,甚至不惜在冬日开战。
只怕此战西荣不会善罢甘休,陛下需尽早做决断,委派新任主帅过去,尽早制定作战计划才是。
不然等西荣抢占了先机,虽不至于打到燕都来,失去几城只怕在所难免。”
建宁帝眼角抽了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虽不是什么千古明君,也不曾为大燕开疆扩土,也断然不能在自己手里丢掉祖宗打下来的疆土。
不然他这个皇帝岂不成了笑话了。
思及此,建宁帝不悦的看了眼大皇子,反而对太子赞赏起来。
太子没有想太多,只趁机再次提议道:“父皇,安远将军确实是最合适接任镇西军主帅的人。”
说到一半,太子竟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任命安远将军为镇西军新主帅,儿臣愿为安远将军担保。
若安远将军不慎战败,父皇只管降罪儿臣便是。”
言少阳看向太子,微微有些诧异。
太子也看了他一眼,只问:“安远将军,不知可愿接任镇西军主帅,率领镇西军抗敌西荣。”
言少阳垂眸,只道:“臣但凭陛下吩咐。”
建宁帝状似随口问道:“安远将军可有把握再次斩杀西荣左提王啊?”
言少阳:“臣定当尽力,除非身死!”
建宁帝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好,安远将军听令。”
“臣在。”
“任命安远将军为新任镇西军主帅,留一日时间给你与家人话别、做准备,明日一早准时出发赶赴昌州。
定要将那西荣打的心服口服。”
大皇子却急了。
“父皇,言家出两任主帅,实在有些难以服众啊。”
建宁帝 凉凉看他一眼,明显在说:那你倒是给朕推荐有能力又合适的人呐!
言少阳看两父子一眼,随即再次跪了下去。
“陛下,臣还有话要说。”
建宁帝收回视线,示意他说。
“臣此番远赴昌州,必定尽力斩首西荣左提王、重创西荣,除非身死。”
闻言,众臣神色各异。
他这是在立军令状!
只听他继续开口说:“若臣战死,也是臣的荣幸,若臣能侥幸归来,臣会请辞镇西军主帅之位。
到时,臣想以军功换陛下一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