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竹卿就算再糊涂,也知道不能在玉衡面前提起沈则的事,若是提起来,他必追问到底没完没了。
玉衡垂下眼,她都为他撒谎了。
竹卿不再说话,把晾着的衣裳翻了面,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晾干,这阴暗的山洞一夜不穿衣裳,玉衡非得风寒不可。
刚翻好衣裳蓦然被抓住手臂,没等她叫出声玉衡的吻就已经压了上来,逼她退到石壁上他还不放手,怕竹卿脑后伤处更深他还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只锢着她不许她动。
炽热的气息连绵扑向她,竹卿双腿直发软,用力捶在他肩上他丝毫不动,只好用胳膊抵住他不让他再近她身。
竹卿的抵抗让玉衡恼怒不已,脑中满是她喝醉时索吻扯他衣领的媚态。
他什么都知道,对竹卿表明心意时默认接受他们之前发生的一切,可看见她这般遮掩她和沈则的过去,他还是挡不住的嫉妒。
萧景梧那般放肆,他都不曾如此。
只因他知道竹卿对萧景梧不过尔尔,没有多少情爱,不过是听天由命。
妒火燃烧,占有的欲望也更强烈。
竹卿被他的火焰灼烧到浑身绵软,只剩一丝力气靠在他身上,玉衡解下披风铺在地上,连她也放了上去。
如此一来他就光着身子了,竹卿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无处可放只好抓紧了身下的披风。
这分明是趁她无力占她的便宜。
竹卿身上的衣裳怎么解,他再熟悉不过,单手即可解了她腰带,放在一边。
他屋里没有一个通房侍妾,二十年初近女色,即便是他这样自持的人,也消不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还记得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不到成婚那日绝不会对她有逾越之举,现在看来都是骗她。
索性她自己扯下衣裳,让他看自己身上的伤痕。
青紫发黑的痕迹在皮肤上尤为明显,不止是在石头上撞出来的淤肿,还有被树枝所划烂的破溃之处,他压在身上浑身都是疼的。
只是她极能忍痛,强自不出声而已。
她生了气:“你看看我身上,还对我这么坏。”
玉衡不听她辩解,试图把她手移到他胸前,谁知她攥紧了披风不肯松手,只得一点点掰开。
低头附在她耳边哄着:“一会就不疼了,你听话。”转而去吻她脖子。
听什么听,难不成让他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上了她。
看准了他肩上肌肉最多的地方,一口咬了上去。
玉衡吃痛,旖旎念头散去,她偏不松口。
她不松嘴又不能生揪下来一块肉,玉衡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他肩上烙上一排牙印,她才作罢。想是咬的太用力,腮帮子都咬痛了。
玉衡立时从她身上起来,坐在一边,看肩膀的牙印。
“你属狗的吗?”玉衡擦去肩上的口水,伸手捏住她下颌。
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她本来就打不过玉衡,还是在这种情形下。
怎么都是她吃亏。
即便咬了他被他质问,竹卿也不怕他,侧身支着脑袋看他疼的呲牙咧嘴,淡淡说了句:“活该。”
雨天的山里黑的早,没一会天就半黑了。吃了半个兔子竹卿还是饿,探头探脑想去再打点东西回来。
趁玉衡睡着外面停了雨,竹卿偷偷拿上他的剑,溜出山洞。
相比之下,除了挨咬外没有任何不适的玉衡更适合去干这个事。可让他去既要换衣裳,他说不定还会叨叨半天让她怎么怎么小心谨慎,比孔圣人还烦一些。
还不如她自己去。
幼时在山上长大,对山里的情况算是熟悉,打野物更是家常便饭。
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捕获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本来还有条小蛇,想起玉衡害怕,她就没再下手。
捕猎专注费精神,她亦觉得疲累不堪,胸前更是隐隐作痛。
不想喉咙发甜,竹卿心知不好,用手轻抹嘴角,手上已沾了血迹。
玉衡知道必然担心。
那就不让他知道。
雨后的林子最不缺水,竹卿找到一处水洼,掬一捧水漱口,再吐掉。
反复几次,血腥味散去,想必他不会察觉的出来,放心带着猎物回了洞里。
刚进去玉衡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骄傲的样子又气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