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睡,跟你一样睡早了睡不着”
“咦,你衣服咋回事,全湿了,噢,你这是刚才地里回来吧,你看看,早说呢,喊我一起去地里帮忙,不是快些啊”
“唉,也没多少玉米穗需要往家拉,想着你们也都有活,自己地里活靠你们那可说不过去”
“你这话见外了啊,可别这么说,需要帮忙的时候千万别客气,我们有时候顾及不到你这边,但是你要说出来啊,都在屋里闲着,人多力量大”
“下回吧”
“你就会这么说,下回,到下回了又是推到下下回,好了,你去起身洗洗去,免得湿衣服粘在身上着凉了感冒,我来摆一会”说完后把马稻直接推开。
马稻差点蹲坐在地上。“唉,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又不是不会,照着你摆出来的样子往上面码放不就行了,没吃过猪肉难道没看过猪走路?你也是小看我,赶紧的,洗洗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别搞感冒了,这掰玉米的活才开始,身体照顾好了是首要”
马稻不好意思的起身,到屋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直接到洗手间去冲洗去了,柳嫂哼唱着小曲,在门口认真的摆放着玉米穗。
没多大功夫,马稻便出来了。
柳嫂看了看院里,小声的问道“中华还没有回来”
“没有”
“到底是不是去喜乐家住的不回来了?还是又出门了?昨天我去街上的时候,看到喜乐自己骑着摩托车从面前经过,我昨天就想问你,不应该是一个人啊,至少中华也一起啊”
“就在喜乐家,没有回来”马稻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肯定的说道。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因为我觉得不靠谱。”柳嫂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讲出来。
“咱们之间有啥说啥,还顾及什么该说不该说啊,有话直接讲”马稻揉搓着头发说道。
“你随便听听,不要当真啊,昨天我婆婆说看到中华在徐寡妇院里走动,我心想老太太肯定是老眼昏花,或者是有幻想症,他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中华怎么会在她家呢,那么脏的人中华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绝对是胡编乱造的,我当她说着好玩的”话音刚落,马稻手中的毛巾突然间落在了地上,柳嫂赶紧的伸出手去捡起来,这时候,马稻也弯下腰去捡,两个人各拽住毛巾的一角拉扯,马稻哪能拉扯过柳嫂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摆好的玉米上,顿时摆放整齐的玉米穗全部“咣啷啷”的滚落下来。
柳嫂吓得尖叫了起来,“哎呀,这过来帮忙的,结果帮倒忙了,你看看我这没眼色的人干的事”柳嫂自责的说道,说完后又起身的把滚到远处的玉米穗捡了过来。
“看把你吓的吧,倒了就算了,不摆了,我是想着摆放整齐了好看,不再收拾了,明个天晴后,要推倒门前的水泥地上晾晒,这里也是暂时的,躲一下雨水,不要紧,看把你紧张的,多大的事。”
“唉,我家老太太有点痴呆,她现在脑袋不清楚,喜欢胡说八道,我也是随口说出来玩的,你可别放到心上啊,当做一个笑话算了啊”
“知道,知道,没事的”
说完后,两人又把挡着路的玉米穗往靠墙的位置摆放。腾出来一条道路可来回走动,忙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两人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连绵不断的雨下个不停,脸上都是露出了愁容。
柳嫂在担心着地里的黄豆还没有割,马稻也是担心着同样的事情。
“照这样下去,豆落到地里,到时候能去地里捡豆芽吃了”
“也未必不可呀”马稻乐呵呵的说着。
“唉,我刚才的事啊,你可别放在心上啊”柳嫂一本正经的说着。
“什么事”马稻皱着眉头想了想。
“唉,就是我家婆婆犯癔症说中华在徐寡妇家的事嘛?你想怎么可能呢,徐寡妇那路人怎么能与中华扯到一起,对不对?”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这样说我都忘记了,这又特别的提醒一下,更加的不会往那方面想了”马稻腼腆的说着。
“那就好,出来透透气,听听雨声,总算是浪费一点时间出去,不早了,你也准备睡觉吧”柳嫂说完后,便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拿着雨伞离开了。
马稻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庞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回转过身子,默默的把门关闭上。
走到屋里,找出碘伏,把脚底板刺破的位置擦上碘伏,慢慢的晃动着身子躺了下来。
这时候又想到柳嫂刚才强调的话,马稻心里有点犯膈应,忍着浑身的疼痛坐了起来。拿起雨伞走到平房上,这时候看到徐寡妇屋里的彩灯不停的闪烁着,为整个房屋增加了一抹神秘色彩,时不时传来徐寡妇娇嗔的笑声。男人的声音听的不那么清楚。马稻站在平房上观察了半个多小时,身体也因为疲乏而剧烈的抖动着,这会手也不听使唤,抖动着的时候,伞挣脱手心,随着一阵风吹落到平房下面。
雨水模糊了视线,马稻捂住自己的胸口,刚刚穿好的衣服,再次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