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妹,我能不能去看看乐宝啊”马稻不安的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说道。
“那,她还没有起床。”
“我就进去看看,看两眼就行”马稻说完便起身想过去。
张春花也跟着站了起来。
“嫂子,今天还是算了吧,孩子要是醒了,听到你说话的声音,肯定会出来的,这会没有出来肯定是睡着,最近这孩子睡眠不太好,不去打扰吧”
“那,那,也行,唉,睡不好还不是因为中华这孩子,那也可以,等喜乐那天有时间了,让中华过来,两人好好沟通沟通,今个时间也不早了,我那几十只羊啊,也是我的心头肉,这会回去还要给它们搞吃的,下雨天出不去,还要搞些草给它们喂,等我那天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乐宝啊”
“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张春花小声的说着,虚假之意就这么明显的露出来。
“我也很想留下来,可是还要去管那些羊,趁着这会雨不大,赶紧回去啊”
话音刚落,吴新民也站了起来。马稻走到门外一看,小声的嘀咕道“这孩子呢”
“出去了”
“好,兄弟,弟妹不送了,回去,回去”马稻走到门口后,拿起雨衣穿上后,中华这时候听到说话声,也从一边走了过来,小声的说着“叔,婶,走了”
“唉,路上骑车慢点,路上都是泥”吴新民叮嘱着说道。
“嗯,知道”说完后,中华发动摩托车,马稻坐上后,还不忘回过头来,不停的摆手示意再见。
看着离去的身影,吴新民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张春花也低着头进了院中。
这时候喜乐披头散发的站在屋檐下。
老两口顿时吓了一跳。
继而又平复下紧张的情绪。
张春花微笑的说着“你刚才都听到了”
“一个大谎言家和一个哑巴谎言家”喜乐说完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双手抱肩的进屋。
张春花咧嘴傻笑,吴新民是一脸愁容。
“怎么不出来一下呢,中华妈那么迫切想见你”张春花打趣的说着。
“呵,一来我就笑脸相迎的贴过去,把我想的太没底线了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她说的那些话你能信一句吗”喜乐质问道。
张春花摇摇头。
“把我们一家当成傻子,很好骗对不对?闯祸就是闯祸了,什么恐高症?至于说的被朋友骗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又是谎言裹着谎言,一切都是假的。回来后为什么不给我联系,就一山之隔,想见一面还不容易,这其中肯定有事瞒着我”喜乐说完后便又回到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把屋门给关上了。
张春华欲言又止,转身默默的走到屋外,再次的坐到屋檐下,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吴新民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张春花小声的问道。
“半句都没有”吴新民幽幽的说道。
“这可咋办啊?把我都绕晕了,到底谁说的是真我竟然分辨不出来了,众多人说是闯祸,当事人否认说是恐高症,你说说,我们到底信谁的话”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看以后,从事情中看人品。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包装过后还是会露出真面目的,不要太在意,时间久了什么事都暴露出来,这会就当她说的是真的,别人说的也是真的,暂且不去想,就看以后,以后还是有时间,这孩子要是可靠,咱什么话都不说,要是不可靠,喜乐那边你要好好上课了”
“现在都这样,不用上课都可以解决问题的”
“唉,一辈子的事,可不能草草做决定。”吴新民惆怅的说着。
“那是的,必须给孩子把好这一关”
“前天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危,今天就出现了,这孩子究竟在外面到底是干什么了?他不可能到外面的,因为时间上都不够用,肯定在家藏着,或者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只是两母子合起伙来刻意把这件事掩盖起来”
“你这说的,怎么像电视剧上面的演的,明算暗算一起算,怪吓人的”张春花惊异的说着。
“凭我的直觉”吴新民抿下嘴巴后,冷眼旁观着面前的细雨。就这么轻轻柔柔的飘落在地上。
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小声的嘀咕着“这还要下多久啊,再这样下去,地里的玉米都要遭殃了”
“说说明天天晴,晴后晾晒一天后,应该就可以上地干活,也就今明两天休息休息,过后就又要忙碌起来了”
“忙了好,一年就指望着秋季有所收获,一场没完没了的雨下下来,被迫着停下来休息,都着急啊”
吴新民感叹的说着。
张春花低着头缝制着蛇皮袋,
一阵风吹来,雨水无奈的飘落到屋檐下,张春花本能的把身体往后面仰去。继而听到大杨树上的树叶在哗哗哗的响着。偶尔有几只鸽子在空中飞过,在屋檐上稍作停留后,“咕噜噜”的声音不停的叫唤着,这一阵阵响声带来的连环反应,让吴新民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响起。
吴新民轻叹一声后说道“该做中午饭了吧”
“才十点钟”
吴新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