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慢慢在靠近,冬却渐行渐远。
一切看似缓慢变化,但都在悄悄向前。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更没有永恒的冬天。
生活的变故让马稻的心态从最开始的无助到最后的坦然面对。如果这些都是命中注定,躲到那里也会如影随形。何不从容面对?
再不堪一击也终会画上句号,会随着冬日的寒风而吹向远处。冬,很多程度上代表了寒冷,而对于马稻来说,其间还有一层本质,那就是无情。
寒冷也好,无情也罢,穿过冬日的时间线,起点慢慢远离,终点就在眼前。过去的终究成为过去。只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人还站在原地。
面前的火炉,里面还有些许的余炭,马稻一个人在想着心事,像是对这些变故做一个总结,变相的去安慰自己。
兴许是坐在火炉旁时间过久,浑身感到暖和,白皙的脸庞上又是泛着绯红。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着。
正当自己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马稻微弯的身子,突然之间哆嗦了一下,笔直的坐好后,竖起耳朵听。
确定是大门在响,这才起身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谁呀”
“我,国香”
“这么晚了回来”马稻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大门。把门打开后,国香与国香男人哆嗦着身子,吸着鼻子走进院中。
“去屋里坐坐?还是去厨房?厨房火炉有火”
“厨房坐,厨房有火,烤烤火,快冻死”国香哆嗦着说着。
国香男人从进来一直没说话。径自的走到厨房后,立马把鞋子脱下来,脚放在火炉边开始烤。
马稻见状,拿起旁边的火柴放进了火炉中。
“年货办的怎么样”国香抖动着脚问道。
“没怎么置办,现在过年没什么新奇了,不像以前没吃没喝的,就指望着过年来改善生活,现在只要有钱,想吃什么街上随时可以买的到。所以年货没怎么备”
“两个孩子还听话吧”
“听话,电视多少年没打开过了,现在除了晚上,白天一直开着。有电视看,什么都不说”
“哎,可怜的娃,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心狠”
“过去多久的事了,想那么多干嘛?我现在都不想了,只想到老天爷睁睁眼,让我多活些年,把孩子带大了,他们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完成任务,没有遗憾的走”
“大过年的说些什么话,什么走走走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点的”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孩子,还不是你们姐弟三个人商量着怎么办?”
“我们家三个都交给我爹娘管,哪还有余力去管他们,正数倒数也轮不到我们”国香男人接过话题恼怒的说道。
国香伸出胳膊肘碰了一下自家男人。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哪知国香男人根本领会不到,一听到马稻这样说话。一下子急眼了。
停了几秒钟,国香男人余气未消的说“是真的,凭什么他们不要脸的妈做出来这样的事,我们在后面给她善后,给她擦屁股啊”
马稻长叹一声后,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