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瞳瞳回来了。非常疲惫，到家直接倒在床上晚饭也不吃就睡了。

石晨只能自己吃了，分出来的饭菜放在等着瞳瞳睡醒。

好吧，到了早上晚饭变早饭，吃了饭还得去医院。

都说医生很难成家，就这种忙碌程度，一般家庭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去。

两个论文终于发表了，加起来九分，也算是一般，跟那些妖孽没法比，据说有一位师姐一篇拿到了十二分，恐怖如斯。

石晨也出名了，挑论文问题出的名，反正信得就信，不信的还是多数。这样正好，有生意还不那么累。

随着一个学期过去，石晨终于坐稳了生意，虽然无法大富大贵，却也可以温饱盈余。瞳瞳已经不用去实验室了，开始准备毕业论文，同时制作答辩ppt。

两人很快就要进入共同生活一年，一年来两人相互理解，相互妥协，从来没有任何闹别扭吵架行为。因为再有半年多毕业，瞳瞳生活上时间也宽裕了很多。

她从来没有因为石晨挣钱不多，不给她过各种节日而说过什么，有节日在家吃点好的，两人一起做饭，一起庆祝不好吗？非得路人皆知，各种消费场合走一遭？过生日，过纪念日，过法定节假日，就够了。

瞳瞳也说过各种资本搞出来的所谓节日，洋节与国人无关，那是资本收割年轻人的手段。各种新出来的节日通通同上。

最离谱的是第一杯，第一束，第一个，这不就是商家搞出来的吗？人家小两口第一次都在一起了，还需要你们这么多第一巩固感情？有那钱平常的日子过得舒适点，时不时看看电影，吃吃想吃的美食，一起去游玩，一起去游戏，这不好吗？非要跟随资本商家去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石晨也买鲜花，送的礼物都被要求退掉，家里添置了不少的东西，让生活更方便。

又是大年三十的夜，两人经过改造，在小餐厅里放了一组沙发，餐桌挪到大厨房门口了。

两人吃过晚饭依偎在一起闲聊，电视机里播放着万年不变的春晚。

"老公，我已经决定了，毕业还是去京城，我要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如果我很好，我会回来带着你一起过去，如果不好我就回来嫁给你，你养我。"

石晨没有坚持，他知道瞳瞳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至于瞳瞳能不能回来，不可能了。离开了就不会回头，按照瞳瞳的想法，就是女人也做了，她爱的爱她的都有了，未来已经没有遗憾，将来是否回来，或者嫁为人妇或者单身，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最后一句她说的没错，她要混的不好真的会回来相夫教子。不过也是有一些前提的，具体什么就看双方的道德。

"不用说了，想去就去。你有目标了吗？"

"嗯，已经有个学校给我一份职位。说是给安家费和临时宿舍。"

"挂靠医院也有吗？"

"有。博士导师也找好了，学校支持我考博。当然博毕也得回学校。"

"这是应该的，人家给职位工资，你学成回到学校。"

"嗯。我想留在京城不回老家了，正好明面工资不高，家里我不会让我出钱，再说读博毕业岁数也大了，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婚配要求。"

"你这是为了离家都想到了啊，还是要有个孩子的。"

"没关系，想要孩子我就回来。嘻嘻！"

这磕没法唠了，一切只是现在，新的环境新的人，总会很快就有改变的。这话不能说，也不能说透，两个人心里有数，只是想保留一个美好的记忆，一个初恋就一直延续到和平分开的美好记忆。

五月末，瞳瞳答辩完成，六月毕业后就会离开前往京城就职。然后直接读博，已经考上了，笔试面试学校方也出了力，导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治学严谨。这下瞳瞳不会轻松了。

今天下午的飞机，家里瞳瞳已经收拾好行李，很多东西已经打包提前邮寄过去了。一个背包，一个小箱子。瞳瞳抱着石晨腻在怀里不动。

"走吧，去机场。我给你转一笔钱。别嫌少，出门不易，尤其是京城什么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