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自由活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找谁约会就找谁约会,想睡觉就睡觉,后天节目组会重新发恋爱任务。你们好好休息,我带着节目组的人先去讨饭了。”
导演和编剧坐上了南瓜马车,马牵着他们“噔噔噔”走了。
金霍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他们今天就要入住的,低配版恋爱小屋,所在的小区。
这里的墙上到处都写着“拆”字。
原有的居民应该早就搬走了,凌晨的这里安静的很。
朱砂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路,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张床睡下,而不是自己摸摸索索、慢慢腾腾的用手杖折腾。
她就呼叫肖安娜了:“安娜,我们一起走。”
肖安娜刚动了下腿,就见金霍看自己的眼神带着锐利……
其实金霍以前目光就有很强的攻击性,看谁都像是在挑衅。
一般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自惭形秽,低人一等自卑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现在朱砂第一个喊她,她总觉得金霍在吃醋。
哥们,你眼瞎啊,姐是女人!吃醋也请分凹凸啊。
肖安娜干笑着说:“我有夜盲症,有些看不清路,还是让金霍带你吧。权非爻,你带带我。”
权非爻什么也没说,一马当先,往前开路。
这座城中村,路灯昏黄,光线朦胧。周围都没住户,也就最远处亮着灯。
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前面有权非爻掏出手电筒,和肖安娜一起探路。
金霍就带着朱砂跟在后头,踩着他们的脚印,惬意的如散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他哥们好似的,将手放在朱砂肩头上:“穿着高跟鞋走的累吗,我背你。”
朱砂逛街时穿的是运动鞋,现在脚下的高跟鞋还是配高奢的裙子,新买的。
朱砂说:“我的旧鞋呢,还在车上?”
“你在剧院换衣服的时候,节目组就先把车开走,东西应该都放到新房间了。”
金霍拍了拍朱砂的肩膀,豪气万丈地蹲下身,准备背她:“我们是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
这句话有点耳熟。
当年出道的时候,金霍担心她和其他爱慕他的小姑娘一样早熟,喜欢他,喜欢的朋友都做不了了,就约好了当一辈子的兄弟。
兄弟一辈子,恋人一阵子。
朱砂觉得有理,所以作为兄弟的她,没瘫痪被金霍背着像什么话。
谁见过兄弟手拉手,你背我,我背你的。
等瘫痪了,再让兄弟背吧。
金霍还在催促:“发什么呆啊,快上来啊。跟我客气什么。”
“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砂停下来,脱下高跟鞋,穿走了金霍的皮鞋。
“……”
金霍沉默。
果然很兄弟。
他当初怎么就那么晚熟不开窍呢,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