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可不想和他玩这种“你不说我不说、谁说谁王八”的弱智游戏:“几点了。”
斩立爵:“离开我,你已经伤心到不能自己看表了吗。”
朱砂:“……”
要命!为什么会碰上前任这种极品。
朱砂扯了扯嘴角:“随便现在几点,我只是想说,我的耐心只到一点,到了一点你再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走了。”
斩立爵看了看表,现在离一点就差五分钟。这女人嘴上说看不见,算时间掐分秒倒是挺厉害的。
斩立爵凌厉的墨眸盯上了朱砂的双眼。这双眼睛透亮,还隐隐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一点都不像瞎子。
他强取豪夺她,她逃他追,她突然车祸瞎了,他如她所愿分手了。
可要是车祸瞎了是假的呢。
他的目光下移到了朱砂的手杖上,嘴角不禁下拉:“有这根木头在,确实装瞎挺像的。”
怀疑她没瞎?没事找骂吧。
朱砂懒得和他废话:“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朱砂不是说说的,别人怕他,她可不怕,她转身拄着手杖,试探的摸着墙,往门口走。
斩立爵欣赏似的盯着她细细碎碎的步伐。
“你演瞎子演的还真像,我被你骗了,不冤。”
谁演瞎子骗他了!
懒得理这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男,朱砂摸到了门把手。
刚扭动门,男人就用一只手抵住了门,还将她控制在了门与他的胸膛之间。
“朱砂,你知道我的人今天查到什么了吗。”斩立爵想起今天的报告,就觉得心中一把火燃烧的越来越旺:“你可真是骗我骗的好惨呐。”
朱砂三番四次被他质疑骗啊骗的,她都烦透了,她冷淡的说:“哦,我怎么骗你了,你说一说,让我高兴一下。”
“呵,”
斩立爵嘴角抿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去查了撞你的人,我恨不得撞死她。可她先死了一步,撞到你逃逸后死了,她以为躲在太平间就平安无事了吗,我恨不得鞭尸,就叫人去挖她的眼睛,你知道我的人挖出了什么吗?
火龙果,躺在太平间的不是人,是火龙果!还被啃的乱七八糟的火龙果!”
朱砂眉头一皱。
火龙果!太平间的火龙果。
好耳熟啊,要是没记错的话,一日暴富那天晚上,她在剧院碰见了几个神经病。
那几个神经病都说撞了她的人,是火龙果变的,太平间的温度好冷,火龙果在里面冷藏,特别保鲜!
那几个人说的,她只觉得是神经病。可要是斩立爵说的……他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基本不会吐出假话。
“火龙果,真的吗,真的是火龙果吗,”
朱砂:“你尝过没有,是不是很新鲜。”
斩立爵刚才还叫自己忍耐忍耐,不要冲动,可现在快要被朱砂这女人气绝了!
要不是有这场车祸,要不是朱砂瞎了,他根本就不会和朱砂分手。
从头到尾他在强忍分手的痛苦,朱砂她却泡在恋综里享受别的男人的追求。
他真是恨不得咬死她这没心没肝的女人!
斩立爵索性不忍了,从她身后用手勒住她的脖子,让她靠近自己的心脏。
“怎么,你随便拿个火龙果当尸体,塞进太平间糊弄我,你还很得意了!根本就没有车祸,你伪造车祸,还装瞎骗我,骗我分手放开你,你很开心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朱砂起初还有些糊涂,但她最近背运,老是遇上一些神经病,那些神经病有些话,和斩立爵的结合起来,她就越听越明白了。
她出了车祸以后,斩立爵恨撞她的肇事者,就去查了,结果发现太平间里的肇事者竟然是火龙果。
他感觉出这一切有问题,再追查下去,却没了肇事者的线索,也就是说,他没查到有人撞了自己。
根本就没人撞了自己。
学长的老婆说自己撞了山海经,剧院里的那些神经病,也说自己撞了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