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人下班不拍了,连道袍人都不保护他们了,扛着摄像机溜了。
“今天过的可真是累,”金霍有些心酸,辛辛苦苦打工,赚了点钱回到家,“老婆”明天就要和别人约会去了,这叫什么日子。
肖安娜安慰他:“宫心是女的,你怕什么啊。”
“对啊,我一女的,能对朱砂做什么,”宫心就在医院陪护,她老早就知道朱砂他们来了,等直播关了,她才开了病房的门。
她拉着朱砂进了门,和大姐姐一样温柔亲昵的解释:“我约你,是因为我不敢约男的,你们也看见了,我和江别野也没什么,清清白白的,就是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我的手,他就倒霉的被打了,万一我选了金霍、叉哥去约会,他们也被我的黑寡妇命克了怎么办。”
朱砂想了想就说:“那你可以约斩立爵。”要是斩立爵被克的昏迷了,那才爽呢。
宫心捂着唇,银铃的笑出声:“咯咯咯,斩总那人我不敢约啊。”
朱砂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问起江别野:“被打成什么样了,医生说什么了,什么时候能好。”
都不用宫心说,肖安娜看过江别野以后就松了口气:“虽然肿了,但没毁容,也没骨折。”
宫心:“可能是暗伤吧,不然也不会昏迷,我推他做了检查,就是淤伤多一些,内脏倒还好,护士抽了他的血,明天就可以看他有没有什么暗病。”
金霍以前只是听说过宫心的黑寡妇命,几个男友都死了,他只觉得她是运气不好,但江别野老老实实的也中招了,也太邪门了。
金霍唯物主义是不信这些歪门邪说的,就详细问:“江别野这么老实,他怎么被打了。”
宫心:“我们是在餐饮店打工,有男客人欺负女客人,他就跑过去拦下,就被一群人暴打。”
“英雄救美啊,”肖安娜对江别野再次改观:“平时看他怕鬼怕怪怕这怕那的,没想到胆子还挺大,不会是那女客人长得漂亮他才去救的吧。”
“你想多了,没你漂亮,”宫心说。
肖安娜略有些不好意思:“诶,我说他的事,你扯我干嘛啊,朱砂,看完了人,我们走吧,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你是带薪,我还要上班的。”
朱砂他们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江别野还昏迷着,他们待下去也没用,更何况医生和护士也没留在这傻等江别野醒。
朱砂就起身和宫心说:“你不走吗。”
宫心一脸歉疚:“我明天和你约会也不干别的,就是在酒店开开房睡个觉,我今天晚上就在医院守夜吧,江别野就是因为我才走了霉运,他要是半夜三更醒了,我也好照顾他,明天白天我补觉,你开电脑玩游戏。”
宫心这是内疚的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了,朱砂摇头:“没这个必要,医院肯定有护工,直接在这请护工,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休息吧。”
宫心尴尬的说:“我想请来着,但是这里是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认识人,语言又不通,不知道怎么找。”
也是绝了。江别野被打,道袍人都没去救,还稳稳当当的扛着摄像机拍,真该给道袍人颁发敬业奖!
朱砂有些看不过眼,“节目组不管的吗,直接叫节目组安排啊,他们都请了道袍人保护我们安全,他们没保护好人,难道还不去安排护工,非要你在这熬通宵照顾人吗。”
宫心讪讪的说:“我忘记问节目组了,节目组应该也没想起来……”
权非爻一直在看江别野脸上挥之不去的青色,他眸色微深:“我来守夜,等策划组的人安排护工,你们都回去。”
“算了吧,现在这么晚了,怎么找,还是我留这一晚上吧。”宫心不好意思的说。
朱砂可就不客气了,直接抱起宫心的胳膊就走,对着权非爻那边一笑:“谢谢叉哥,叉哥辛苦了。”
权非爻说:“本来就是策划组没保护好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这话敞亮。
朱砂想起权非爻给了她钱,支持他们金猪队赢,他身上肯定没钱。都说穷家富路,进医院也得富才行。
她把权非爻给的钱塞了回去:“我们没得第一,你们安全队的钱放在我们这也没用,拿回去吧,在医院身上还是带点钱更安全,万一急着要钱也方便,我们走了。”
权非爻目送她娉婷地离开,他手里的票子两万,在一阵风吹过,就变成了黯淡的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