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风肆虐,泯灭一切!
大地震颤,无数尘埃飞扬激荡,于呼啸的狂风之中收束回旋,在炽热的烈焰之下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尘埃退散,一道扭曲焦黑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气息微弱,胸膛之上空缺出大块的血肉,甚至连脏腑都被烧成了灰烬。
四重破道的融合,以双骨的发力方式爆发出来,无疑是将其破坏力推到至强。
别说是纲弥代时滩了,就算是山……京乐春水也不敢硬扛。
山本能轰碎秒杀瓦史托德破面的身躯,换做他这招的话,少说也能干碎那那种刚进化的瓦史托德。
至于破面……
下次再说。
其实纲弥代时滩不弱,甚至可以说很强。
寻常的死神队长,绝对不是其对手。
甚至在有艳罗镜典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做到一对多。
就像京乐春水跟浮竹十四郎。
在逆抚能力的压制下,二人完全无法正常战斗。
也就是如月明凭借本能的战斗方法,硬生生地抹去了逆抚带来的负面影响。
再加上艳罗镜典还能同时使用多种斩魄刀的始解,如果换做其他人来对战纲弥代时滩的话。
少说也得被换掉一两个。
可以说,纲弥代时滩是硬生生被莽死的。
饶是他算计一切,谋划所有,心性歹毒且对世界充满了恶意,但归根结底还属于是正常人的范畴。
而正常人又怎能对上异常人的脑电波呢?
一个AM,一个FM,大家频道都不一样。
因为灵压的溃散,艳罗镜典的影响消失,只余火星在天空恣意燃烧,直至化作虚无。
废墟中,死寂一片。
无数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呆呆地盯着屹立在战场中央的身影,试图将其样貌刻在脑子里。
此战,当载入史册!
或许贵族们并不了解纲弥代时滩的实力之强,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如月明的实力有了个深刻的认知。
可以说,五大贵族之首的纲弥代家,就是覆灭在他的手上。
京乐春水的表情很复杂。
不仅是因为自己没出什么力,更是因为在如月明的身上见到了几百年前的山本重国的影子。
无论是挥拳的姿态,还是行事的方式。
都像极了贵族之间口口相传的剑之鬼山本重国。
肆无忌惮!
收敛了心思,京乐春水和浮竹走入废墟中心,来到了如月明的跟前,却是发现纲弥代时滩还有一口气尚存。
正欲开口之际,只见如月明头也不回地又是一拳打出,彻底葬送纲弥代时滩的最后生机。
少年屹立在废墟之上,昂首挺胸,气势恢宏:
“呵,流刃若火?”
“不过如此!”
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
…………
这一次的风波,再度席卷了整个瀞灵廷乃至尸魂界。
如月明这个名字更是被广大的贵族所熟知。
上一次纲弥代暗斋之死并未贵族们看在眼里,可这一次和纲弥代时滩的战斗,却是实实在在地尽收眼底。
光看那彪勇到极点的战斗方式,就足以给人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了。
甚至有贵族表示,从今天起,信仰独目大神!
也有其他贵族当即表明自己的立场,绝不会和叛军有半点勾结,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能成为贵族并保持长久不衰的,没一个傻子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所谓的纲弥代时滩的罪行,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十三队之所以向纲弥代时滩下手,其主要原因是那个数百年前的剑之鬼已经回来了。
出手的三人,全都是元流的弟子,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山本对贵族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阈值。
正好借四十六室空缺的这个时期,直接立一波威。
看到没,这就是跟老夫作对的下场!
至于后续的善后。
鉴于需要顾及到法规的稳定,纲弥代依旧属于五大贵族。
只不过剩下的成员大多都是混吃等死的杂鱼,全无半点上进的想法。
而这,也正是其他贵族以及十三队想要看到的。
朽木响河则是因为屠杀四十六室,以及造成尸魂界动乱等罪行,被判无间徒刑一万年。
当然,判刑的依旧是一番队。
在判决的过程中,山本稍稍带上了亿点点个人情感而已。
对于这个结果,朽木响河很满意,村正也很满意。
不是殛刑就好,一万年的刑期而已,一人一刀聊聊天,熬下就过去了。
上一个被判无间徒刑的,还是十一番队的队长,痣城双也。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偏偏被判了两万多年。
跟他一比,朽木响河感觉自己幸运太多了。
…………
一番队,道场。
“老师,何故唤我啊?”
望着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到可怕的感觉的光膀子山本,如月明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咱最近可没惹什么祸啊。”
“又是帮您剿灭贵族,又是平定叛军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可不能做出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的事情啊……”
山本发出一声不屑冷哼,抬起手,其上肌肉顿时鼓胀起来,一丝灼热在道场之中释放,空气中的温度直接攀升上去。
让人有种汗流浃背之感。
“老夫只是听说了些许传闻而已。”
随着其开口,道场中的温度在不断上涨,丝丝缕缕赤红的灵压,更是在那满是腱子肉的身躯游走萦绕。
“关于老夫的斩魄刀,你怎么看?”
如月明一愣,当即竖起大拇指:“劲!霸!强!”
山本皱眉:“貌似跟老夫听到的传闻有些出入。”
闻言,如月明的额头当即有冷汗滑落:
“老师,你听我解释……”
然而山本已经步步逼近,狂放的灵压肆意汹涌,道场中卷起滚滚热浪,好似一座活火山在向前移动一样。
“晚了!”
来不及逃命叫人,肌肉老汉已经爆发出强而有力的灵压,抄起如铁般的重拳,冲了上来。
噩梦就此开始。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特么在干什么?”
一个小时后,如月明瘫在道场的废墟之中,艰难地抬起手,试图以回道进行恢复麻木的躯体。
不得不说,山本殴打徒弟的力道控制得越来越好了。
一顿修理下来,他身上硬是见不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唯独灵压和力气被消耗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直接原地脱力,如同一条晒干的咸鱼。
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个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