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的另一边,一群人打着火把围住一具尸体,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可以明显看出那是一位小孩。
围绕起来的村民对着这具尸体议论纷纷。
“唉,真可怜,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是啊,当初就不应该让益鱼仪待在这里!”
“那个怪胎,我们平常没有理会他就算了。
“整天在那里缝合鱼的尸体恶心我们,现在居然还把人杀了。”
“我们必须要把这人赶出去!”
一位村民抱着那具尸体,眼中饱含泪花。
“儿子....我的儿子.....”他红着眼睛,哽咽呼喊着他的儿子,内心不断祈祷能够有奇迹发生。
但很可惜的是,奇迹并不会降临,那具冰冷而又毫无生气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轻轻的将尸体放下,不舍的看了一眼之后,拿起立在一旁的鱼叉,怒目凶光地朝一处房屋走去。
当聚集起来的大量火光将那栋小木屋包围起来时,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那扇木门。
哐!
强大的愤怒让整个木屋都发出微微震动,掉下大量沉积已久的灰尘。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散发着浓厚鱼腥的恶臭扑面而来。
其余渔民避之不及,在嗅到令人几乎发吐的气味后,纷纷捂住鼻腔朝后退去。
但男人显然是被怒火冲刷了头脑,他一鼓作气,直接进入那木屋,仅一会的功夫里面就传出来一阵打斗声。
随着一声少年的惨叫,所有声音再次消散,随后出现的便是男人抓着一名少年的头发,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少年面目丑陋,头发如枯萎的海草,身体由于常年进食不规律,部分骨头都清晰可见。
而他,正是益鱼仪,未来的上弦 伍。
“混蛋!放开我!”他怒斥道,身体还在不断的挣扎。
但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对付的过常年在海上捕鱼的男人,他大手一甩,直接把人丢在了一处空地。
周围的村民将其围住,不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男人拿起鱼叉,狠咬牙颌,额头两条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怒视道:
“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儿子!”
面对一名怒气十足拿着鱼叉指着自己的成年人,益鱼仪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大声叫嚣道:
“他就是该死!对我出言不逊!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益鱼仪还在强词夺理,他觉得眼前这人一定不敢杀了自己。
毕竟在这种十分纯朴的地方,别说杀人,就连偷盗都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所以,他靠着这些人的善良,一直为非作歹。
但这一次,他显然低估了一位父亲的怒火。
那拿着鱼叉的双手紧紧一握,便毫不留情地对着益鱼仪刺了下去。
“啊!”
他凄惨地哀嚎一声,只见到那鱼叉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胸口。
“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他放开双手,转身离去。
其余人投来的不是同情的目光,而是统一觉得此人就是活该!
他们纷纷离去,连头也不回。
“不......别走,救我......”他想要捂住出血的地方,但根本顾忌不过来,那对于生的渴望在内心深处强烈放大,甚至开始思考起活下去的办法。
严胜此时已经进入了渔村,他正在苦恼这玉壶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却遇见了一脸阴沉的屑老板——无惨。
“......”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和你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