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南风一口水差点呛到。

卫骁见状，忙拿起旁边的餐巾纸，递给她。

“咳咳，谢谢……咳”

南风只觉，自己真好久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了~！

“嗯，可能吹热了吧。”她作势看了一眼头上方，希望那里有个中央空调出风口什么的。

卫骁也随她一起抬头看了下，又看了看他们桌子上方的吊顶，没有发现直吹她的风口。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

“我和你换个座位？”

“不用……”她有点无地自容了。

是什么，让工科学霸怀疑自己对设备观察的结论？

没错，她就是在私下也偷偷百度过他了，所以她知道：他是真称得上学霸那种，或者可以说叫学神了。

若说下午那个男孩是游戏编程领域的“全才”，那卫骁显然在他的领域也是。

观察了下四周，卫骁起身，走过去和服务生说了几句话。

接着，服务生就走过来，请他们换到一个距离门近一些，但说会凉快一些的座位，并说之后会把菜品给他们端过去。

？

南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事已至此，她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微红的脸颊，拿起外套和包向那边走去。

心里却是有一些惊讶，和，难以名状……

*

蒋星凡坐在出租车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无力。

一种无力感，夹杂着恐惧，深深袭击进他的内心。

他以往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只想着，等忙完，等忙完就好了……

可现在，越接近那个“忙完”，他也越慌了，特别是刚才在听到南风那样的声音后……

烦躁地将帽子挡住整个脸，下巴也缩进领子里，他此时想与世界隔绝。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他恍惚忆起。

和那时很像。一年前，他没出道时。

……

那时，作为公司“空降”的练习生，他的到来受到了诸多质疑。

【手脚都不协调，还想出道？】

【切，会写几个破歌了不起啊，那去应聘词曲作者就好了，来当什么男练习生？还不是想出道赚快钱？】

【一脸臭屁，拽什么拽！】

【听说，他们家……】

身边，时常围绕在耳边的是各种窸窸窣窣的背后议论，让本就不喜与人交际的他更加烦乱。

要出道当男团的练习生都这么聒噪的吗？？嚼舌根子？那他以后真和这些人共事不得烦死！

于是渐渐地，除了教声乐的老师喜欢他，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往来，而他也不屑于和其他人打交道。

他逐渐封闭自己，可也不知何去何从，因为他已经和家里撂下狠话，一定会靠音乐自力更生……

当他忍无可忍的一个下午，他一脚踹开南风，当时他还叫“秦总”的门，走了进去。

他是问了人，才知道那是他们公司法律上说的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