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安净秋,闫梵希并没有打开房间的灯,而是借着月光走到安净秋的床边,把人轻轻放下。
而原本窝在安净秋怀里的玄青,在闫梵希放下安净秋时,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在看到四周熟悉的环境时,玄青动作十分熟练的眯瞪着眼睛,慢悠悠走到小窝里,蜷缩好身子,闭上眼,继续睡觉。
站在床边扶着安净秋的闫梵希,眯着眼,看着这小东西熟练地动作,就知道这段时间,这小东西一直都是和安净秋睡在一起,还都睡习惯了。
闫梵希心里啧了一声,很是不爽,但也没做什么,而是转而帮安净秋脱掉外衣后,才扶着安净秋躺下,然后接着又帮安净秋把鞋子脱掉后,就把安净秋的腿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安净秋盖好。
期间,安净秋睡的死死的,没有醒来过。
闫梵希给安净秋盖好被子后,就站在床边,眼神十分温柔的静静看着安净秋,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安净秋鬓边的发丝,附身轻轻亲了一下安净秋的额头,道了声“晚安”后,就转身走出了屋子,轻轻带上房门。
屋外,闫梵希关好门后,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师傅,礼貌的道了声晚安后,就去了客房。
而师傅在目送闫梵希离开后,才走回自己的屋子里。
虽然都是女孩子,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是命定的姻缘,虽然早就知道自家乖徒弟同样也喜欢人家,但这并不代表他乐意看自家小白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别家的白菜给拱了。
第二天,早上。
安净秋在生物钟的驱使下,一如既往的醒了过来,坐在床边,愣愣地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后,才起身下床换掉身上皱了的衣服,端着洗脸盆出去打水刷牙洗脸。
去井口的时候,路过并看到挂在树上,蔫蔫的大头鬼鲶时,安净秋突然就想起了昨晚闫梵希说到的预感,以及自己当时抓大头鬼鲶时用的长剑。
当即,安净秋就走到井边,快速洗漱完,然后就端着盆匆匆回到屋里。
安净秋放好盆,来到桌子前,从镯子里取出两柄剑鞘一黑一白,金色花纹的剑,其中白色剑鞘的一柄俨然就是安净秋昨天用来钉住大头鬼鲶的剑。
而另一柄黑色剑鞘的剑,虽然剑鞘和剑柄的颜色,以及所篆刻的字和安净秋用的这一柄白色的剑不一样以外,上面雕刻的花纹样式,以及材质都是一样的。
这两柄剑是一对的,安净秋昨天用过的这柄剑名叫“梵”,而另一柄则叫“净”。
安净秋收起白色的“梵”剑,只留下黑色的“净”剑,然后又拿出一块儿帕子,仔细擦拭了一下剑与剑鞘。
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闫梵希的声音:“净秋,早饭做好了,吃早饭了。”
“来了。”
安净秋应道,然后就起身去开门,入目的便是闫梵希那带着温柔笑容的面容,安净秋未发一言,直接伸手将闫梵希拉进屋里,然后关上门。
“怎么了?”
闫梵希询问道,无意间就看到了桌子上那把黑色的剑,当即不由一愣。
安净秋走到桌边,拿起剑,递到闫梵希面前道:“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