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件事情过后,夏茹连续两节的选修课上拉错音符,让林白芷感到奇怪,所以在星期日的时候,林白芷叫夏茹带着小提琴出来,一起到公园里散散步、放放松。 夏茹不明白为什么散步都要带着小提琴,见林白芷说道会有需要的,就只好带上。 “小安,最近在烦恼什么?”走在夏茹面前的林白芷问道,“最近在社团的练习你总是拉错呢。” 小安是夏茹的乳名,原本夏茹刚出生时,父母起的名字为夏安茹,可是在公安登记名字的时候打错了。小安这个称呼,林白芷只有在外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中才会喊的,以外只有她自己的父母会喊这个名字。 “我......”拿着小提琴盒的夏茹支支吾吾地,握紧琴盒,想说又不敢讲,少许,才开口说道:“我的确有件事在困扰我。” “小安!”林白芷走到公园里面的长椅子前坐下,让夏茹坐在自己的旁边,“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啊....”夏茹抬头看着天空上飘来的云彩,太阳被云彩轻轻遮住,但还是有阳光照射下来,风儿把道路两旁的树吹得摇摇晃晃的,树叶被风吹走,轻轻然飘落在长椅的两旁,戴着草帽的清洁工人正在扫着满地的落叶,嘴里还不停地哼着歌儿。“我很迷茫,不知道前路要怎么走...”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动听的音乐,林白芷和夏茹往音乐传来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老伯伯在拉着手风琴,拉着乐曲,给那坐在轮椅上的老婆婆听。 “小夜曲?” “果然在呢!” 林白芷和夏茹显然有不同的反应,夏茹在意那个老伯伯拉的是什么乐曲,而林白芷则关心那个老伯伯这个时候是不是推着他的老伴出来散步,并拉着那首曲子给她听。 正当夏茹对林白芷这番话感到出奇时,林白芷向她解释了来龙去脉,林白芷给夏茹讲了一个故事,很久以前的故事: 在五十年前,在当地医院替人包扎的,年仅二十岁的女孩,在那里,她遇见了自己一生唯一最爱的男孩,他们相遇的时候,男孩受了外伤,被送到女孩所在的医院,当时只有女孩一人值班,女孩看见这个男孩时,不禁为男孩的相貌所吸引,还被他的才华吸引。 当时中西交流不是很好的时候,男孩曾漂洋过海的去国外学了几年的手风琴,在女孩值班的晚上,男孩都会拉着那首小夜曲给她听,女孩被男孩深深吸引,最后还成为男孩的太太,岁月流逝,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也找到了工作,而女孩却因为一次的交通事故便永远不能离开轮椅,并患有老年痴呆症,忘记了过往的一切事情,男孩只能在每天早上阳光明媚的时候,带起手风琴,推着坐着轮椅的女孩,一起出去晒晒太阳,找到一个好的位置,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一遍遍拉着那一首,当年献给女孩的小夜曲。 但最近男孩的腰骨不行,便减少下来晒太阳的次数了,他们的孩子生怕他们会出什么事,便会在稍远的地方,又能看到父母的地方张望。 “故事就是这样子,他们的孩子今天应该是没有时间,”林白芷望着那位老人,“故事我是在搬来这里不久,从他那里得知他自己以前的故事。” 老伯伯拉手风琴的手停了下来,现在对于他来说,拉手风琴已经非常困难了。林白芷从长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老伯伯面前,夏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跟在她后面。 “江伯,又带江婶出来散步晒太阳吗?”林白芷走到江伯面前,向他打招呼,“小白,你也来散步吗?还是来练习的?”江伯眯起双眼才能看到林白芷,他的记忆不如以前,现在只能记住林白芷当中的一个字已经很好了。 “对啊,”林白芷笑着说道,“江伯,我刚才听到您拉小夜曲了,还没有拉完,是累的吗?”林白芷很关心地说道。 “老了,老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行了。”江伯摸着手风琴,看着老伴昏昏欲睡的样子,又看向林白芷,见她身后的女孩拿着小提琴盒,问道:“那个女孩是你朋友吗?在拉小提琴吗?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这个老人家拉一曲呢?” “我....”夏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林白芷见她这样,想推她一把,便对江伯说:“江伯,不如您把手风琴借给我,让我和她一起合奏一曲给您听,可以吗?” 夏茹对与林白芷这样的提议感到十分突然,让她自己最没有信心的时候拉一曲,也生怕自己做错。 江伯好像知道夏茹内心的纠结,“没事,错了也没有关系,没有人不做错而成功的,像鸟儿一样,不会一生出来就会飞翔。所以放心去演奏吧,要遵从自己的本心。” 夏茹半懂地点点头,见林白芷从江伯手里接过手风琴,这才从小提琴盒里拿出小提琴。 林白芷会心一笑,“江伯,我们就拉小夜曲吧,小安,你准备好了吗?”见夏茹点点头,便开始拉起了江伯那首拉了五十多年的小夜曲。 夏茹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低落的心情和迷茫,都在拉起小提琴的那一刻,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对音乐的热情和一丝的安慰。 一曲完毕,江伯的儿子就过来接他父母回去,“小江哥!”林白芷把手风琴还给江伯后向江伯的儿子打招呼,“小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便推着轮椅,和江伯肩并肩的离开了。 林白芷目送他们离开后,夏茹这才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里,坐回椅子上。“其实,你有问题想问我,是吧,小安?”这句话把夏茹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林白芷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有的,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问你?”夏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样子。 “因为你...说谎的时候双手握紧啊..”林白芷推了推眼镜说道,“是关于班上的同学吗?” “白芷,你...你有喜欢的人吗?”夏茹终于说了出来,双手握紧小提琴盒,“我只是帮别人问的。”说完前面的话,又连忙解释说道。 这时,一个女孩经过公园,无意中听到夏茹问林白芷的话,抬头看了看她们,又转回去,哼着歌。女孩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没有女孩的模样,唯一可以辨认是女孩的,因为她扎了马尾。女孩轻声说道:“人们就是这样,总是把喜欢的人藏在心里,不敢吐露,就连“喜欢你”也没有勇气说,可能因为“喜欢你”三个字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一但出口,就就是真爱的吧。有些人会默默地帮你做很多事,只想为你好,而你并没有察觉他对你的感情,他多想拥抱你到永远,你只会在后来发现当时的他,已经为你默默地铺下你未来的道路。他会在那里等待着你的到来,并给你一个拥抱。 六月”这段话轻飘飘地,好像没有人会听见一般,后面还加上自己的名字,认定自己的想法。 “谁呀?” “听班长说,朱湛宗好像对你有好感。他好像在意吴勇在游乐园一直看着你。” 林白芷一瞬间脸红,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她站起来,背对夏茹,“小安,你能帮我做件事吗?”她望着天空上飘着的白云,夏茹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让自己做什么? “小安,我要把所有的感情原封不动地收藏在这里,”林白芷捂着胸口,“我不要让这样感情影响我未来选择的道路,我宁愿后悔没有这样的一段感情。所以,对不起。” 夏茹好像看到背着自己的林白芷眼角流下几滴眼泪,便揉揉眼睛,再看的时候。林白芷眼角边没有流泪。 是眼花了吗?夏茹心想,还是把林白芷的话带给他吧。 “还有...”林白芷的目光暗了下来,转身坐回去,“提醒理智,要她小心一点自己的感情,因为...” 林白芷接下来的话,的确让夏茹很吃惊,“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以她的性格,会的。” 林白芷转过头对夏茹笑着,春光明媚,天气独好,让夏茹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好的,我会婉转的告诉她的。” 翌日,当夏茹把林白芷的话很委婉地告诉理智时,她愣了愣,然后笑起来:“不会的,我和小勇的感情比金坚实,大风都打不跑。” 看起来,理智对这段感情很坚定嘛,夏茹拿她没有办法,就由她自己去了。 朱湛宗拿到夏茹要班长转交给自己林白芷写的信,写上除了以前林白芷对夏茹说得那段话以外,还对自己与吴勇的关系做了解释: “我知道游乐园当天吴勇一直看着我,我只能告诉你关于我们的关系,但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理智。 吴勇其实是我的弟弟,异父异母的弟弟,他的祖母和我的祖母是好朋友,他是家族中最大的孩子,而我是自己家族中最小的孩子,作为吴勇的七姐,是要照护八弟....” 接下来的话让朱湛宗很吃惊,那些隐瞒着他们的事情,关于那些不能告诉别人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请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理智,这是八弟吴勇的愿望。” 朱湛宗看着信,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