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顺手拍了拍她的臀尖,手臂又回到了她腰上。
陶绮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刚合上眼就睡着了。
她依稀做了梦,梦见自己在火焰山周围,热得大汗淋漓,身旁还有只庞大的兽,围着她又拱又舔,她出了一身汗。
后半夜,陶绮言的体温降下去,谭郁川解开她的衬衫,轻手轻脚给她换了件新的。
早上,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无意从微敞的领口瞥见什么,伸手一拽,红艳艳一串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绵延到内衣底。
血一下子冲到脑门,陶绮言对着刚拿着新毛巾进来的谭郁川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你昨晚干什么了?”
他反而还笑,手放在她腰上,从背后贴紧她,亲亲她后颈,“检查一下你的睡眠质量。”
无耻。
陶绮言通红着脸从镜子里瞪他。
她吹头发的时候,谭郁川接过吹风机,把手插进她的长发,一缕缕吹开,十分有耐心。
陶绮言从镜子里看他,大早上的,他还没戴眼镜,睫毛垂着显得特别长,鼻梁也直挺,俊朗的不得了。
她好久没这样看着他了,陶绮言想。
正出神着,突觉耳垂一热,谭郁川伸手捏住她的耳垂,抬眼牢牢攫住她。
视线从镜中交汇,像是点着了什么火星,一触即发。
谭郁川扳过她的脑袋,一点缓冲也没有,直接就是让人意乱情迷的深吻。
唇舌交缠,呼吸炙热,没几下陶绮言就撑不住了,手往后摸索着盥洗台,想借力站住。谭郁川扣住她的腰,直接一提,她惊呼一声,长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谭郁川托着她臀部,转身朝卧室走。
他把她压在床上,暴风骤雨一样吻下来,内衣很快被解开,红艳艳的吻痕上又被覆上新的。
陶绮言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热腿心发软,连叫他名字都忘了。
随着手指有 技 巧的动作,她忍不住发出柔软的呜咽,谭郁川完全不同于手底的强势,俯身温柔地细吻她的泪。
两人都没意料到的敏感,快到他的手都是一顿,陶绮言羞到当鸵鸟埋进被子里,不理他压着笑意的哄。
直到他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抱进怀里。
他说:“言言,我马上要飞一趟洛杉矶,可能两天后回来,之后很快会回国。”
陶绮言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小小声:“嗯。”
回国还有学校的事情,他只会更忙。
谭郁川做了个深呼吸,轻声问:“你会回来吗?”
陶绮言点头。
“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一个月内。”
“真的吗?”
他再次确认,陶绮言敏感地听出了里面的一点颤。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真的,不骗你。”
她仰头看着他,不躲避他的视线,任由他里里外外的确认。
她又说:“不骗你。”
谭郁川的手臂收紧了点,突然伸到她的后颈处,解开了她的项链。
那个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挂着戒指的项链。
项链掉到他手心,他取下来那枚女戒,又捧起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她的中指。
谭郁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声音低哑,“你保证。”
两枚戒指挨得很近,一枚布满痕迹,一枚还是崭新。
陶绮言喉头有些堵,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肩背。
“我保证。”
*
机场和陶绮言的工作室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都很重,时间紧张,陶绮言并没有去送他,谭郁川也没有要求。
成年人知道什么事更重要,由着性子肆无忌惮一整天是不存在的。
电梯里,谭郁川西装笔挺,行李箱放在脚边,正垂眸戴着手表。陶绮言对着电梯里的整面镜子理了理头发,后退一步,靠在了电梯一侧。
她腰还有点软,离出门还有半个小时,这男人死命折腾她,结果自己也受罪,下半身鼓鼓囊囊,她看不下去,说用手帮他,居然被拒绝了。
他喘着气说:“言言,你别碰我,不然就来不及了。”
陶绮言咬牙,不让她碰他,他就可以在她身上摸是吧,哪有这么不公平的!
她忍不住偏头看他一眼,他戴上了眼镜,镜片后的一双眼恢复了冷冷清清,面上没什么情绪,他好像是在想之后的行程,注意力没在那支表上,指尖拨弄几下铂金的表扣,很快凭着手感扣好。
咔哒一声。
陶绮言的视线落在他指尖的动作上,脸突然一红。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对上镜中谭郁川促狭的眼神。
她的裙子快被她自己捏皱了,撑着瞪了他一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谭郁川来寻她的手,她顺从的和他十指相扣,一直牵到门口。
他的车换了,门口停的是一辆黑色宾利。陶绮言最新款的暗红色跑车被侍应生停在宾利后面,也等了一阵。
谭郁川说:“如果我从洛杉矶回来还有时间,我会来找你。”
如若不然,
“国内见。”陶绮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