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和语速，给楚江晏直接整无语了，这样回答，他都对不上答案是对应哪个问题了。

“那，那个时候，你气我吗？”沉默了半天之后，楚江晏突然问道。

“什么？”坐在楼梯口的蒋陶忽然转头，歪着脸看着身边的人，不懂他的意思。

楚江晏有些不太好意思把自己做过的事宣之于口，低下头用手划拉地面的尘土，别别扭扭的开口。

“就是我开车丢下你的时候，你生气吗？”

“不生气。”蒋陶如实的回答，让楚江晏脸上的愧疚更加明显。

停车场入口忽然跑进来一只丧尸，浑身被大雨浇透了，不断滴着水。

楚江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指的细灰，跑去打丧尸。

其实他是觉得气氛太尴尬才跑出来的，自己三番两次愧对人家，他知道自己应该道歉。

但可能是从小就被父母逼着和对方做对比，导致他现在无论怎样都开不了口去道歉，虽然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

蒋陶也站了起来，越过楚江晏，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挖出那只已经被打倒的丧尸脑中的晶核。

然后又掏出毛巾仔细擦干净，当着楚江晏的面把晶核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碎了吞下。

毛巾弄脏了，他又朝暴雨中走去，淋着雨，只为了把毛巾洗干净。

虽然这雨水中含有病毒不能喝，但他已经感染了病毒，自然就不介意用雨水洗毛巾了。

等到蒋陶重新湿漉漉的站在楚江晏面前，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心里的震撼了。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了，初见时蒋陶为什么不咬他了，感情这家伙一直是吃丧尸脑子过活的……

是的，他把晶核当成了丧尸的脑子，这要不是杀过太多丧尸，见过太多生死，刚刚那一幕，他肯定要把蒋陶当成怪物了。

一夜无话，天亮之后，每个人手中都分了两块压缩饼干。

也许就是食物太干了，楚江晏原本就有些起皮的嘴唇，起皮更严重了。

蒋陶把饼干放进口袋里，并不打算吃。

被宁汐月疑惑的问道：“你不吃吗？”

从昨天战斗结束结束后，她就一直没看到蒋陶吃过东西，这家伙不饿吗？

蒋陶看都不看他一眼，高冷的如同万年寒冰一样，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最后还是楚江晏看气氛不对，出来救场。“他一向不习惯在别人注视下吃东西，汐月你别管他了，饿不死的。”

本就对蒋陶没有好感的周景临，看见这一幕，心里更加后悔邀请他进入小队一起的决定。

“大家都准备好，十分钟之后上楼搜索物资。”

冷冷扔下一句话后，周景临撇了一下嘴角，朝蒋陶看了一眼。

“蒋陶打头阵，我断后。”突然补上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不去。”蒋陶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看着周景临的目光全是轻蔑。“送死！”

他不是没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但他不想计较，而且周景临也没对他做什么。

明明他昨天都已经警告过，4楼的丧尸比3楼更多，还故意让他去打头阵，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