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穗宁隐隐约约听到了南宫奕的声音,她这个时候已经疼的迷迷糊糊的了。
“胸口疼,就是好疼好疼!”
萧穗宁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好疼好疼,像要死了一般疼。
萧穗宁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便想起了她被人用剑捅了个透心凉的时候。
当时的那种疼就跟如今一样,好疼好疼啊!
快要死的时候是感觉不了多少疼痛的,可是如今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好疼好疼呀!
“公主这是怎么了?”
夏云本就在院子里,纪嬷嬷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便听见了夏云询问的声音。
“不知道,她说胸口疼!”
南宫奕一边回答夏云的问题,一边直接把人抱进屋子里。
萧穗宁自己疼的晕厥过去了,可是手却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就算是昏迷了眉头也是紧紧的锁着。
太医是与萧煜安两人一起来的,萧煜安本来在凝霜阁听钟枂宜讲课的,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正好在院子门口遇见了林太医,两人便一起进来了。
林太医进屋便立马坐下给萧穗宁把脉,林太医眉头拧着。
良久之后才出声。
“公主脉象并无任何异常,只是有些忧思过重。”
南宫奕闻言立马开口说道。
“可是她说疼,她说胸口疼,很疼!”
纪嬷嬷见萧穗宁如此便也跟着出声说道。
“老奴记得几个月前公主也是抓着自己的衣襟说疼。”
“那是太子被赐死的那天,公主得到消息一时情急把摔到头的那次。”
“当时公主晕倒也是这样死死的抓着衣襟喊疼。”
纪嬷嬷这么说夏云也想起来了,当时屋子里就纪嬷嬷和她们几个贴身侍候的人。
林太医闻言又再次给萧穗宁把了把脉。
“公主真的只是有些忧思过重,胸口痛可能是郁结于心。”
“别的先不说,下官先开个方子让公主好好的睡一觉,等公主醒来下官再仔细询问。”
林太医说着便提笔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很快药熬好了端过来,林太医看着萧穗宁服下后才出去。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叮嘱公主千万放宽心,下官明日再来!”
送走太医,萧煜安才走空询问冬竹。
“今日皇姐进宫都见了谁?”
冬竹便把萧穗宁今日见的人都说了,除了嘉敏郡主,最特别的就是林夙了。
冬竹也在好奇萧穗宁是怎么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人是林夙的。
萧煜安闻言便直觉问题出在了林夙这里,可是什么问题他却是不知道的。
要说是因为两人婚约的关系,萧煜安便嗤之以鼻,他皇姐就从来没喜欢过林夙。
萧穗宁就算是喝了药也睡的不安稳,双手还是不自觉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萧煜安在屋子里守到了半夜,却被南宫奕从后面点了睡穴。
萧煜安被点了睡穴便沉沉的睡去了,南宫奕便把人抱着去隔壁的屋子里了。
安顿好萧煜安,南宫奕便回来坐在桌前盯着床上的人。
夏云之前就给萧穗宁擦了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即便如此萧穗宁的双手依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松。
萧穗宁又回到了那个满地尸骸的地方了。
她身着大红的嫁衣,凤凰霞披,她站在驿站的大堂里,可是这里没有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