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海底……那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许多奇奇怪怪的鱼在这片漆黑中游动着,黑色的海水中仿佛飘着丝丝的血腥味。
这里不只有鱼……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人们称它们为——异族。
那是一座神殿,是一座矗立在异海里的神殿。神殿很大,周围建造着无数根带着花纹的柱子,而神殿的中心则是一个塔……塔顶很尖,如同一座高耸的山峰。
神殿在海底中“沉睡”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带着一种神秘的美感,带着一种辉煌的气质。
但并没有过多久……
神殿“醒”来了……它那尖尖的塔顶突然散发出一阵明媚的光……这阵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眼,然后缓缓地升到了“空”中……仿佛一轮初升的太阳。
没过多久,这阵光猛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分裂开来……它化为无数颗小光球,飞向异海的四面八方,将广阔的黑色海洋照亮了起来。
随后,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怪物,它们以极快的速度赶向了神殿。那些怪物的身上散发着可怕的威压……很显然,它们的修为强得离谱。
一进神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一幅很大的画,画的边框镶嵌着珍贵的矿石……看起来极为奢华。
画中有天空,陆地与大海……有奇珍异兽,花鸟鱼虫,人类,异族……这些生物都向着画顶部的一个背影朝拜着。
那是一个人类的背影……
而此刻,被萤石照得十分辉煌的大殿里,跪满了一群奇奇怪怪的异族……
每一个异族的身上都隐隐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气息……它们一动不动,全部俯下了身子,向着那幅画跪拜……甚至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跪拜持续了一个时辰,那些异族才缓缓地离开了神殿。
但,随着其他异族的离去,还有一只异族它依然恭恭敬敬的跪拜着……它所跪拜的位置最靠近那幅画。
过了片刻,那只异族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的背后长着八对布满白色鳞片的“翅膀”,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袍子……除了“翅膀”,他的身体和正常的人类男性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将背后的“翅膀”收了起来,睁开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只有一股让人觉得恐怖的深邃感。
他拂手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色长发……然后转身走去。
“噔噔噔……”长靴踩踏在楼梯上,发出一阵阵闷沉的响声。
“吾主命吾湮灭万物……”
“吾主依然在悲伤……”
灰发男子自言自语着。
那男子打开了一扇门……门内显现的是一个极为诡异的房间。
房间的天花板上悬垂着长长的石锥……这些石锥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显得十分压抑。
地面上绘制着一幅巨大的符文,带着些许神秘的意味,带着些许……诡异。
符文整体呈白色,外围画着一些像藤蔓的植物,而稍往内侧则能看到一朵朵盛开的“花”。那些“花”的花瓣上,画着无数只眼睛……而“茎”的部分,则被长长的骨头代替。符文的内侧画着许多海浪的纹,而在这些海浪的中央,“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这只眼睛的瞳孔有三个,呈三角分布。
眼睛之上,悬浮着一个一丈长的白色水晶。
那蓝眸男人微微抬手,水晶上便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那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船,船上的少年少女们正在抵御着异族的攻击……一开始异族占了上风,直到……
画面一闪,显现出了一位身体周围缠着白气的少年,他手持长刀,斩杀着一只又一只的蛇形异族。
水晶上的画面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那些少年少女的脸……
事实上,这段画面男人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可能性很大……”男人一脸平静地自言自语。
侯庄,街上。
秦星彩往嘴里丢了颗糖,一阵甜蜜立马在嘴里荡漾。
她左顾右盼,看着街上的新奇玩意……
而同时,街上的行人也时不时地看向她。
秦星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完了,忘了这一茬了……”她走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急忙运转着体内的气。突然,秦星彩整个人都消失了。
等到秦星彩再次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已不再看她——她用幻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她摸了摸那挂在脖子上的半块黑色石头,眼神中满是温情。
“刃白……我来了……”
秦星彩本来想仔细地感知着林墨玄的气,但却闻到了一股烤鸡的味道。未能抵制过食物诱惑的她,径直地拐向了一家餐馆。
官府内。
长着长须的刘大人与逍遥和尚面对面坐着。
“刘大人,万万不可……这些礼物我们不敢当……”逍遥和尚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连忙摆手。
刘大人一脸笑容。“驱灾尊者,说什么呢……你帮我们庄子解决了麻烦,这些小礼也是应该的。”
逍遥和尚缓缓地抚摸着茶杯,他笑着摇了摇头。“刘大人,不是贫僧不懂人情世故……驱灾人身份特殊,希望刘大人能谅解我们的难处……”
说完,逍遥和尚向着刘大人微微行了一礼,缓缓走出门去。
大湖边。
今天的冬阳非常热烈,是一个洗衣服的好时候。
林墨玄与张弦各抱着两只大盆,蹲坐在湖边。
其中有两只大盆里是有衣服的,而另外两只大盆里面装的是水。
林墨玄与张弦一边聊天,一边搓着手里的衣服。
“说真的,要不是怕别人看到,我早就用气洗完了……”林墨玄指尖缠着一丝丝黑气,对着张弦笑着。
张弦思索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林墨玄在学院里卖早点那件事。
那时,林墨玄直接用气凝聚成黑色的手来帮助自己干活。
一个人,三口锅,四只手………林墨玄就是那样忙活了一早上。
“你不会真的想像当时卖早点一样,‘长’出许多手来洗衣服吧?”张弦脑中想象出了那诡异又有点好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