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往事，王艳娟随意地点开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qq。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一阵阵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出，仿佛是不同时空的对话。

只是如今收到的都是各种广告。

洞洞，洞洞。哔哔哔哔。

“咦？这家伙找我？”

林芸汐，当年王艳娟带教的一名学生，平时很懂事乖巧，在王艳娟出车祸之后，曾多次发信息到自己微信，说的都是一些鼓励词句。

王艳娟醒来之后礼貌性地回复，不过对方没回信。

林芸汐：“老师，是你在上线吗？”

王艳娟：“是啊，小汐，谢谢你的关心。你朋友圈没更新噢，最近不自拍？”

林芸汐：“我前段时间找到工作，换了号码和微信。真没想到老师你会上qq。”

“嗯，查一下资料。”王艳娟心不在焉地回复。当初林芸汐跟着自己跑前跑后，是实习生中最积极的一位，身边还经常跟着另一个同学，两人就如同姐妹。

“你那个好姐妹呢？有跟你一家医院工作吗？我记得她好像叫林青，她还是那么瘦吗？工作之后，要吃多点。”

手机那边很久没有回信，正当王艳娟以为对方已经下线时，企鹅却又开始闪动。

林芸汐：“林青她死了。”

王艳娟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她是病了吗，感觉她身子一直不怎么好。”

林芸汐：“老师，孙扬志还在医院工作吗？他就是个人渣，你离他远一些。”

宛如一声惊雷响起，王艳娟整个人强硬：“怎么说？难道林青是他害死的吗？”

林芸汐：“你怎么知道？！”

王艳娟不敢相信林芸汐的回复，把屏幕熄了屏，但最后还是直接拨通语音连线。

“老师你知道，我和林青是同一个镇出来的人，我们那里很穷，没什么钱，我认识林青之前，林青身体就很瘦弱。”

“后来林青在普外科认识孙扬志，跟他走得很近，生活也得到他的帮助。青跟我提过，孙扬志对他很好。”

“可是毕业没多久，林青发现自己怀孕。”

“等等，我记得这事。上次我问你她配错药，孙扬志是否帮她隐瞒的时候，你跟我说起她怀孕，向其他人借钱做人流。”王艳娟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你想告诉我，那是孙扬志干的事？”

林芸汐：“不然你以为？最后孙扬志给林青两千块钱，让她自己解决。”

“不不不，”王艳娟接受不了，那时候她已经在追求孙扬志，而印象中的林青又瘦又矮，身材上没有一点优势，以孙扬志现在的欲望表现来看，他就不可能舍自己选林青。

“有没有可能搞错，孙扬志只是好心借钱。。。”

“绝对不可能！”电话里传来林芸汐的嘶吼声：“林青很内向，联系方式里连男的都没几个！自从认识孙扬志之后，她就经常半夜才回宿舍，我还在她的书包里发现紧急避孕药。”

“老师你知道吗？林青去做人流的时候，因为钱不够，做的是普通人流，根本没有打麻药。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口袋里还装着孙扬志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