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萱反应已经很快了,连着说话的语速也不慢,‘小溯回’更是与她心意相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她的坚持,便已经出手。
即便不应该,但李萱萱说了,它便还是做了。
只是时间却是从不停留。
哪怕‘小溯回’在瞬间拉着李萱萱重新出来,但外头已经过了月余。
此时的药王谷,因为一直找不到药草的盗窃贼而决定迁移,毕竟药草才是他们的根基。
无漏子自然是反对!
他的妻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跟这个地方有没有关系,但他怎么可能允许有变量存在?
只是如今的无漏子,以非往日可比!
他荒于自身实力的提升,哪怕最近有所增长,但仍旧不够;他疏于对药王谷事务的管理,哪怕仍有余名,但已经无法服众。
双方虽然还没争执出结果,但族人已经在收拾,只待确定下来后便可以即刻离开。
从这一现象来看,迁徙已成定局。
知晓前因后果的李萱萱,震惊得脸色苍白: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当日稀疏平常的决定,竟然埋下今日之大雷!
一时之间,李萱萱只觉得心神俱震,满腔只剩下后悔,身体循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往前——
她要见芍药,要见芍药,见芍药,……
和其它地方热火朝天的收拾不同,芍药院子里一片平静,李萱萱进去时,芍药正在树下的躺椅里,她拿着一本书在看,嘴里念叨着:
“真是奇了怪了,我为什么要看阵法的古籍?”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话是这样说,但芍药的眼睛却是片刻不离手中书。
李萱萱循着她的视线看向书籍,见到上头晦涩难懂的阵法,却是一下子跪坐下去。
她知道为什么!
她知道为什么啊!!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啊!
李萱萱再也压抑不住,她哭着喊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偷了药草,是我偷的!”
“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李萱萱低着头,一手抓着裙摆,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她哭得难以自已。
却不想,某一瞬,有一道轻柔的力道落到她头上。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是芍药。
是小芍药。
她皱着眉对她说,“哭什么?”
不等李萱萱开口,小芍药忽地又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左右不过就是些草药而已!”
“你忘了,我可是许诺过你,随你采摘!”
“哪有!”
李萱萱下意识地反驳。
小芍药停顿了一下,反思道:“我没说吗?”不过她没怎么深想,反口便说到:“药园都让你随意进入了,自然是由你随意采摘!”
“再说了,长老们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这地方我还呆腻了呢!”
小芍药才几岁?
李萱萱知道,这些话都是为了开解她安慰她的,都是她不好,是她……
李萱萱的反省戛然而止,她后知后觉:
“你能看到我了?”
这一回,轮到李萱萱着急,她不等芍药出声,便急迫地说到:“姐姐,你一定要远离男人!尤其是口口!”
又屏蔽!
李萱萱抓紧小芍药的手,再次重复道:“一定要远离男人!一定要远离男人!一定要远离男人!”
“知道吗?”
小芍药初时听着只觉得好笑,她这个年纪,说什么男人?再者她身边最亲近的男人便是她父亲了,但只单看她父亲这样,她也没什么想找男人的想法。
当然了,说这些都太远啦!
小芍药正要打趣李萱萱时,却见她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
她当即收起笑,反手抓住李萱萱,“你怎么了?”
李萱萱却是知道,大概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她很快便要被排斥出去,所以她更加地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