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寒见来了人,便立刻收回了手,命令他们务必抓到人。
马班头见到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君念瑶,有些于心不忍对裴修寒道:“殿下,这个温娘子是我儿子的教书先生,平日里对犬子颇为照顾,是个顶顶好的娘子,今日怕是吓得不轻,还请殿下允许小人将人送回去,她家里还有个奶娃娃,遭此一劫实在是倒霉。”
闻言,裴修寒也没再为难,挥手让他们走了。
“温娘子,咱们回吧。”马班头将君念瑶扶起来,随即带着她离开了。
等君念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秦暖暖焦急的等在院子门口,一边哭一边抹泪。
瞧见君念瑶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才放心下来。
君念瑶没想到消息传的如此之快,安慰道:“好了,我已经没事了,吓坏了吧。”
“我是担心坏了,你才应该吓坏了吧,那个淫贼没做什么的吧。”
君念瑶不敢同她说李班头的那些话,怕她内疚,只安慰道:“马班头他们到的很及时,我无碍。”
“那个淫贼呢,抓到没有?”秦暖暖问。
君念瑶摇头:“他跳水跑了。”
清水河虽然不深,河底却有无数与山中溶洞相连接的洞口,只要闭息得法,很容易逃走。
回到房间,星潼还在睡,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睡得很是不安稳。
君念瑶将女儿抱住,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背,温柔的安抚她,大约是感受到了娘亲的存在,星潼皱巴的小脸这才舒缓开来。
搂着女儿,君念瑶急促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这个地方她不能待了,天亮便走。
花君临跳河跑了,裴修寒留人继续搜查,便和名剑回了钟家,一见门便见到一个娇小的姑娘正坐在大厅里。
正是钟家七小姐钟玉蝉。
钟玉蝉只知道家里来了一位贵人,竟不知道这位贵人长的如此惹眼,当即羞红了脸。
“玉蝉给公子请安。”
事情的始末裴修寒自然也都听说了,这钟家七小姐钟玉蝉尊师重道,将自己的闺房让出来给老师歇息,没想到这花君临阴差阳错将睡在闺房的温娘子当成了钟玉蝉给掳走了。
只不过如今瞧着这钟玉蝉不急不躁的样子,这传言怕是并非如此。
“在下姓裴。”
裴,皇姓,再联想到太子殿下南巡的消息,眼前人莫不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祝殿下安康福乐,万事如意。”
“倒是有几分聪明,本宫问你,你昨日可见过赏花贴。”
“这...小女不曾见过。”钟玉蝉如何敢承认,否则她日后可怎么在这橙县待下去。
“你确定,欺君可是要抄满门的,本宫的名声你应该听过吧。”
钟玉蝉忍不住一个激灵,当今太子的铁血手腕她自然是听父亲提过的,别的不说,南巡这一路上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她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可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凭空定案吧。
钟玉蝉眼眶微红,瞧着可怜楚楚让人怜惜:“民女真的没有见过什么赏花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