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艳烛选择与紫衣侯的大哥成亲之后,紫衣侯痛苦不堪,他不明白为什么艳烛选的不是他,他不是没有没有表明心意,可是白艳烛依旧无动于衷,婚期越来越近,侯风心里很不是滋味,火红的喜服刺痛了他的眼睛。 有一天晚上侯风喝的烂醉如泥不顾一切的闯入白艳烛方房间,死死抓住白艳烛述说种种爱意,白艳烛越挣扎,他不但抓的越紧还开始失控起来。 那一夜的缠绵就像梦境一样,凌乱的衣衫,熟悉的闺房提醒侯风梦境确实发生过。 “你是说···孩子···是我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痛苦淹没了理智。 “没错,孩子是你的,木郎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骨肉”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不但压的紫衣侯久久反应不过来,更给了佛堂外不知何时到来的方宝玉当头棒喝。 “什么人”白三空意识到门外有人出去看到是方宝玉时心被狠狠的硌了一下 方宝玉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只想逃离,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白三空怕他一时想不开赶紧追过去。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白艳烛与侯风“我与侯风成亲一个月,却有了将近两个月身孕,我恨你,恨这个孩子,我不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想要打掉他,如果不是我娘阻止,侯渊以为是他的孩子,我是不会把他生下来的” 看着侯风不可置信的样子,心中的恨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侯风我不要看你冷眼旁观这一切,如果木郎真的不在了,我要你和我一样感同身受,这是我们欠他的。我们要一起弥补他,弥补这这二十多年来的亏欠。 木郎是我的孩子,是我和艳烛的孩子,我和艳烛居然有孩子了。不知怎么得紫衣侯心中居然在隐隐作喜。 白三空追上方宝玉拉住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他“外公,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宝玉,你没有听错” “不可能,木郎神君那个败类朝廷的鹰犬怎么可能是我的兄弟,这不是真的,我娘一定搞错了” 白三空仔细回想了在佛堂发生的一切,没有提到关于宝玉和木郎的身世,这样也好就让他误会下去吧。毕竟抚养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外公,你去告诉娘,这一切都是木郎神君的阴谋,让她不要上当” “宝玉,你娘说的都是真的” 得到白三空肯定后方宝玉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如此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人生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期盼已久的甘霖在一个闷热的午后从天而降,望着豆大的雨点,苏哲一直皱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心中压着的巨石稍稍有些落地。 鹿活草虽十分珍贵,但能不能度过难关却还是得听天由命。 苏哲自小服用珍稀药材,早已百毒不侵,血液凝聚珍稀药材的精华,他的血是最好的药引。木郎的的情况十分不妙,小月用最尽精力方法,药还是几乎喂不进去,即使强行喂进去还被吐出大半,就在苏哲小月为此头痛不已的时候,脱尘上前一把将药碗夺过将药喝下,含在嘴里吻上木郎的嘴唇,将药一点一点渡给木郎,看着微微上下扭动的喉结,脱尘眉眼露出微微喜悦端起药碗又喝下一大口悉数渡给木郎。 连日为木郎疗伤内力损耗很大,刚才煎药时消耗了不少,强行施针的后伤及自身。 “公子,你没事吧?”小月上前扶住身形晃动的苏哲。 “无妨”苏哲拭去嘴角的血迹。 “公子,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郡主照料就可以了” 脱尘很想靠近木郎,一想到木郎中了情蛊只能违心的疏远。 苏哲意识到脱尘的担忧道“你不用担心,他体内的蛊虫,陷入的沉睡暂时不会发作”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很急,似有吞没冲刷一切的气势。苏哲站在窗前看着冲天而降的雨水陷入了沉思,雨已经下了两天,难道还不该雨过天晴吗? 小月端着药进来看到苏哲站在窗前沉思,担忧道“窗前寒气重,公子还是当心身体要紧” 苏哲回过神来坐到梨木桌旁的凳子上,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带有血迹的纱布,小月放下托盘将窗户关紧后,才走过来解开纱布处理苏哲手腕上的刀伤。 “公子,不用这么忧心,木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苏哲转身看了一眼窗户道“但愿这场雨可以早点结束” 脱尘一直守在木郎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木郎,在心中无数次祈祷木郎早日醒来,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木郎心如刀绞“木郎,你快点醒来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想来也可笑,除了伤痛,我好像从未给过你什么。你不要丢下我,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可以超越一切,在这个世上我什么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你” 连日的阴雨天,到处湿漉漉的。仿佛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山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雨已经下了四日了。 第七日的早晨没有了滴答的雨滴声,阴霾的天气渐渐有了天晴的痕迹。脉象虽然很虚弱,却很是平稳,苏哲收回把脉的手望着窗外的依旧阴沉的天空,雨已经停了,是时候到雨过天晴的时候了。 一丝柔和的阳光温暖从窗外的照射进来,轻微的咳嗽声打破午后的平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甚至可以听到砰砰的心跳声,苏哲小月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缓慢睁开的双眼抚平了苏哲紧皱的眉头。 “你终于醒了,你在不醒我这神医的招牌就要砸了” 木郎虚弱的勾起一丝微笑,艰难的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充满凌乱的记忆,木郎强打着精神略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清楚自己所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本能。 陌生的环境,薄如蝉翼的丝被,安神的清香这不是神医谷。 “你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丝倦意袭来,虚弱的身体又陷入了沉睡。 门外艳阳高照,苏哲沐浴这不算毒辣的阳光,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终于雨过天晴了。 在次醒来的时,映入眼帘的是脱尘憔悴欢喜的面庞,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郎才回过神来。 “木郎,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稍微一动身体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冷汗直流。 “木郎,你不要乱动撕裂的伤口就不好了”脱尘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边心痛的说。 刚才的痛楚使木郎不敢在任何动作,费力的调整呼吸,打量着眼前的人,究竟是欲置他为死地的仇敌,还是昔日的恋人,或许都不是。 寂静,十分寂静,两人相顾无言陷入沉默的境地。 大藏和白艳烛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处境,看到白艳烛时凌乱的记忆像是有了源头般,涌入脑海,木郎是从鲜血中走出来的,无论身处怎样的困境,都能保持镇静自若临危不乱,也必须要保持镇静,否则死的就是他。意识虽能控制身体却不听使唤,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 “你们来干什么”脱尘对于他们的到来很不欢迎 “我···我来看看木郎,他还好吗?”白艳烛满脸关怀 木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我?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吗? “多谢你的好心,我们承受不起”脱尘一字一顿的说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脱尘,别这样”大藏无奈道,转眼看向木郎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如果仔细听不难听出大藏语气中的欣喜,可惜现在的木郎并没有心思面对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记得白艳烛带血的刀刃,记得她想要自己生不如死的话,为何转眼间一切都变了,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费力伤神这一会,木郎便觉得头晕目眩,眼皮越来越重,一合上眼睛,意识就越来越模糊,听到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是谁?脱尘还是大藏或是白艳烛,他不想答复。 白艳烛试图靠近木郎,被脱尘拦住,为避免发生冲突,大藏将二人隔开对白艳烛道“娘,我们先回去,让木郎好好休息,他现在没事了不是吗?” 娘?大藏在叫谁?白水圣母吗? 木郎失去意识听到就是大藏的话,来不及思考,无边的黑暗便包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