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郎本想甩掉白三空等人,可转念一想,他们既然知道了他要去少林寺,都已经知道了目的地过程还重要吗? 紫衣侯本想困住木郎,不让他去少林寺,免得他又兴风作浪危害武林,金祖杨阻止了他说“侯爷,以他的性子,你困的住他?” “金兄有何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为所欲为” “依我看,由他去吧,少林寺方丈,晴昆大师是个得道高僧,说不定可以劝他回心转意” 紫衣侯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木郎在上少林寺的路上,便开始打探路径,在心中盘算着确定一条隐秘又十分安全的逃生之路。 进入少林寺,木郎开始不动声色的打探消息,在五月初五之前把人救出来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打探了一上午,木郎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关押的地方很是隐蔽,在少林寺的后山,藏在山壁之中,只有出口和外界相通,除此之外连窗户都没有,若不是寺里的人带路,外人根本找不到此处。 夜深人静,木郎来到此处,开始寻找机关,就在他找到机关想要打开之时,隐藏在暗处的方宝玉便出手阻止。 “这就是你来少林寺的目的,救你的同党” 看到方宝玉,木郎很是头疼,也怪自己不够小心,一心只想着救人,忘了防范他了,竟又一次栽在他的手里“方宝玉,我不想跟你多做纠缠,你最好识趣点,不要碍我的事” “那些武林同道被杀,看来跟你脱不了干系” 机会难得,今天必须得手,否者一旦加强戒备,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方宝玉,你想见你娘吗?” “你说什么?” “只要你今天不妨碍我的事,我就让你见她” 就在方宝玉愣神之际,木郎抓住时机,打开机关,就在他刚要进去之时一股强大的掌风袭来,他转身避开,“阿弥陀佛,施主深夜到访,老衲有失远迎!” 话音刚落晴昆方丈从暗处现身。 夜巡的僧人举着火把围过来,将机关放下,围住假山。 看着情形,木郎心知不秒,打草惊蛇,在想救人救更难了。 “施主,可否听老衲一言” “大师请讲”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木郎笑了笑说“在下不明白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主,睿智自然明白老衲的意思,人生在世万事到头来,不过都是一场空,施主又何必执着,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木郎自嘲的笑了笑说“人总是要前的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施主执念太深了” “如果不是执念太深,恐怕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大师,佛法讲普度众生,不知大师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 “洞中的施主杀孽太重,武林同道将他擒来,要为死去的武林同道主持公道,老衲做不得主” “大师是得道高人,自然知道因果循环,即种了因,结出的果又怪得了谁” “老衲不明白施主的意思” “二十年前有一桩灭门惨案,上下三百余口无一幸免,连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那时的武林同道怎么没有主持公道?” 晴昆大师很是震惊看着木郎,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念头, “无论过去多久,因果循环,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血债血偿。” 二十年前,晴昆大师好像有些明白了,却又理不出头绪。 趁晴昆大师分神之际,木郎飞身离去。 白三空和晴昆大师边下棋,边谈论昨晚的事 “大师,昨天晚上木郎他没给您惹麻烦吧?” “白庄主的这个外孙,确实厉害” “大师,此话怎讲” “遇事沉稳,善于攻心” 白三空叹了口气道“他的心思确实沉,就连老夫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干什么,脾气又犟,当年的艳儿也是如此,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艳烛当年为了霍飞腾与家里断绝联系,一心随他去关外,当年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将她从关外拉回。如今的木郎可不比当年的白艳烛。 “老夫恳请大师指点迷津,带他走向正途。” “佛渡有缘人,老衲自觉与他有缘自当尽力” 木郎的话一直盘旋在方宝玉的脑海中,你想见你娘吗?我娘?她真的还活着吗? “宝玉,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奔月问 “奔月,你说我娘还活着吗?”方宝玉一想到昨天木郎的话内心就十分煎熬, “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 “昨天晚上,木郎神君他想救那个关押的锦衣卫被我撞见,他说如果我不阻止他,他就让我见我娘” “他是不是骗你的?”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 晴空万里,紫衣却有一种乌云压顶般的紧迫感,这两日,后山的守卫深严,他也一直在暗中防备,木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并没有在出现。 亭中的紫衣侯满脸愁容,不停的在来回踱步 ‘侯爷,你不要在走来走去了,事已至此,愁也没有用的” “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我担心他挺而走险” “铤而走险,像他的风格” “少林寺高手如云,他孤身一人,岂不是送死?”在武林各派的面前,想救他难如登天。 “他的目的是救人,总不会不留后手吧,我看你是关心则乱” 是的,金祖杨说的没错,木郎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脱尘独自坐在院中看着远处的夕阳发呆,三天了,木郎消失的无影无踪, 蝶衣垂头丧气的走过来,看到脱尘跑过来问道“脱尘姐姐,你看到木郎哥哥了吗,我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他” “没有”脱尘说 “他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万一我乱跑,他回来找不到我该怎么办” 方宝玉和奔月从后面走过来听到蝶衣的话有些诧异,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想法在奔月的脑海中产生了,这个蝶衣难道真的爱上木郎了 奔月坐在蝶衣对面,打量了她一会道“蝶衣,你是不是很喜欢木郎” 蝶衣害羞的低下了头,两只手放在胸前,食指相互碰撞“恩,我喜欢木郎哥哥,我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脱尘吃惊看着蝶衣,她不是没有预料过这种情况,只是她没有想到蝶衣竟然如此直接了当 “你····你小小年纪真不害臊”奔月显然也没有料到蝶衣会如此直接 “我不小了,我都十七了,我喜欢木郎哥哥,怎么就不害臊了”蝶衣嘟嘟嘴有些委屈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你就喜欢他”方宝玉说 “木郎哥哥就是木郎哥哥啊,他是个好人,我就喜欢他”蝶衣说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不喜欢你的”奔月看了看脸色发白的脱尘说 蝶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很是沮丧,“奔月姐姐,你是说木郎哥哥家中已经有了妻子了?也是啊,以他的年岁是该早就娶妻生子了” 看到蝶衣沮丧的样子,奔月松了一口气,这种念头还是早打消的好, 蝶衣抬起头来很认真的说道“即便木郎哥哥家中有了妻子,我也喜欢他,我在街上看到有的男子会有好几个妻子的,我也要做他的妻子” “你要做木郎的妻子”脱尘看着蝶衣一字一顿的说 蝶衣也看着脱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傻瓜,他不是个好人,你被他骗了,趁现在你还没有深陷其中,还早回头的好”奔月说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木郎哥哥”蝶衣气呼呼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蝶衣,脱尘似乎看到以前的自己,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对待说木郎坏话的人,她想,你看到了真正的木郎时,还会这样吗?恐怕你会后悔你说过的话罢蝶衣 “蝶衣,奔月说的没错,木郎他不是个好人,他杀过很多人心狠手辣,你还这么年轻,忘了他,重新开始”方宝玉说 “你们不要在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管木郎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他,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木郎哥哥,不管他做过什么,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好人”蝶衣倔强的说 不管木郎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他,脱尘想到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那时的心境和现在的蝶衣一样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等到你看到真相的那一刻,你可别哭”奔月说 “我才不会哭呢,就算木郎哥哥是个坏人,我还喜欢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哼”方宝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果你真的看到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就不会在说出这样的话了” “我讨厌你们,我不许你们这样说木郎哥哥,就算他是个坏人又怎么样,大不了,我随他一起偿命就是了,用不着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讨厌你们”蝶衣大喊着跑开了。 就算他是个坏人,我还是喜欢他,还是要和他在一起, 就算他是个坏人又怎么样,大不了我随他一起偿命就是了,用不着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讨厌你们····,蝶衣的这句话重重的敲打在脱尘心上,脱尘想起自己对木郎的态度,自己和蝶衣是不一样的,蝶衣爱的那么热烈不计后果,和她相比自己爱的是那么自私,从来没有考虑过木郎的感受,只是一味的所求他为自己改变? 蝶衣的举让言行让脱尘心惊肉跳,她很恐慌,说不出的恐慌······她的下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会从她的手里夺走她的木郎。 不,我爱他,我爱木郎,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我也可以不顾一切的,我也可以做到,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死,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