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放下笔,将桌上的纸整在一起,两人凑在一块看。
“这个簪子满大街都是,昭兄,你不会是从女土匪头上看到的吧。”
“你这鸳鸯戏水的香囊的什么情况?还画了一堆草和石头?”
任向野不服气:“我迷糊间看到的,万一这些草有什么特点呢?”
陆昭:....
呵呵。
看了七八张都没什么可疑的,除了物品就是风景。
“昭兄,你还画自己的配剑来滥竽充数!”任向野一副‘被我逮到’的嚣张表情。
“我有病啊!”
陆昭瞪他,凑头看过去,沉吟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觉得这是我的剑?”
“不是你的剑?”任向野指着剑上潦草的纹路:“你来看看,看画的纹路很像朱雀。”
陆骞闭眼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画面,死劲回想,麻溜拿起笔在纸上添了好几笔,顺便精修了一下。
“大概是这样。”
任向野指着纸惊讶:“这...更像了。”
朱雀乃四大神兽,敢在剑上用,必是官宦富贵人家。
难道是有人与土匪勾结?
直觉告诉他,里面的秘密不止如此,揭开就是风雨如晦。
陆昭抹搓着纸张思索。
朱雀、土匪。
这两个字一块使用....
心头猛跳,不会是二殿下的土匪私兵吧??!
好有可能哦~
回去让父亲去查查就知道了。
陆昭将纸张都收起来,目光凝在任向野身上,怎么说才能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奸臣不关心这件事呢?
任向野举起双手,乖巧歪头:“放心,我不插手。”
陆昭:懂事!
把纸收在宽袖里:“有情况了跟你说。”
任向野点头,叮嘱:“查的时候小心。”
两人重新回到三楼,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任向野重新回到朋友们的怀抱,陆昭跟袁斯臣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
今夜极热闹,热闹到有人悄无声息的融入其中。
郊外,一处小院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
一男子带着黑色长帷帽从马车里出来,快步走进门内,与等在门口的妇人抱在一起。
薛母泪眼滂沱,颤抖的摘下帷帽,露出男子极消瘦的脸庞。
若是邓敏在此,定能认出,此人便是该被处斩的薛一帆。
“母亲,儿子差点就无法回来见您了!”薛一帆跪在地上抱着薛母的腰哭泣。
薛母也抱着儿子的脑袋掉眼泪:“我可怜的儿啊!”
两人哭了好一会。
薛母才想起来问:“一帆,你不是已经...我收到你传信都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救了你?”
薛一帆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薛母捧起儿子的脸,瘦的只剩下骨头,硌的手疼,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不管了。
能活着就好。
“我可怜的儿,瘦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先好好养养身子,有些话等你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你父亲...你先住在这,等回头我跟你父亲说说,想法子换个身份让你回家。”
薛一帆抬起宽宽的衣袖擦泪,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