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哭了一路后才睡着,我真是精力憔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刷手机,还好我带着墨镜茜茜也哭花了眼,没有上头条,不然经纪公司多半要疯。 等等,我手机里为什么突然多了侠客的号码,微信里也被他加上了好友?他是什么时候干的?我发过去一连串问号,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我一个笑脸。 我噼里啪啦的控诉了一番他动我手机,他毫不在意的接受了我的指控, 骂了他一顿后我毫不留情的就把他给拉黑,这群人还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茜茜居然很快恢复了过来,当时哭的那么厉害,结果现在居然很快从失恋的阴影中开始走出来,不过这是件好事,看着她一天天笑容越来越多,我也很开心。 有一天茜茜突然神神秘秘的拉着我到角落:“萏萏,你知道那天救了我的人是谁吗?” 我一脸问号:“我?” “不是啦。”茜茜的表情带着些许羞涩:“是最后拉我们上来的那个男的。” …… 没好气道:“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诶?”茜茜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你不记得吗,你和他在安娜的晚宴上见过,他是你的舞伴。” 你记性可真好……我随意道:“是吗?我忘记了。” 茜茜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 “那就好。” 总觉得茜茜这段时间好奇怪,我一头雾水又摸不着思绪。但我没困惑很久,我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在甜点店里,一脸娇羞的靠在库洛洛怀里的茜茜……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觉得我的脸色估计黑的很厉害,库洛洛看到我后还对我扬起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我把手里的东西捏的咔咔作响,我怎么就那么恨呢。 库洛洛温柔的把茜茜嘴角沾到的奶油抹去,茜茜你不是说要减肥的吗,美男面前你就忘记了你的减肥计划了吗? 深呼吸,不要冲动,不要进去掐死他。 咬着牙,这个人到底又在谋划些什么,又想在我的身上,我朋友的身上得到些东西吗?我大步流星的冲了进去,站在了他们身前。 茜茜见到我后吃了一惊,随后笑着对我道:“是萏萏啊,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库洛洛先生,就是他救了我。” 不,不用介绍,这张脸烧成灰我都认识,而且救你的人不是我吗傻姑娘?如果不是我,你摔死了这个人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啊。 茜茜娇羞的看了他一眼:“一直没告诉你,从那之后库洛洛先生就一直安慰我,照顾我,多谢他照顾我,我才能走出康德的阴影,我们……”她双手交叠甜蜜的笑着,“我们在一起了……” 我安慰照顾了你那么久你忘记了吗!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好气啊,可还是要保持微笑,我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茜茜,你们认识的时间也太短了点吧,我觉得你可以再多了解他一点,不要这么草率,感情的事轻率不得是不是?” 茜茜微笑着:“我已经很了解他了,库洛洛先生已经告诉了我他的一切。” ??你了解他什么了?我都不了解他。他告诉你啥,他是个手中有着无数无辜的人的性命杀人不眨眼的盗贼头子吗? 茜茜好心的给我解释道:“库洛洛先生是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毕业于国外的名牌大学,最近因为一些兴趣爱好来到了友克鑫,他热爱读书旅行,是一名学识非常渊博的人呢。” 这介绍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啊!你知道他收藏的古董都是哪来的吗?每一个后面都几条人命啊姑娘。 我看着洋溢着一脸幸福、陷入爱河的茜茜,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我便秘的脸色很好的取悦了库洛洛,他低头对茜茜说道:“这就是那位经常照顾你的室友吗?果然很关心你呢,今晚我们请她吃顿饭吧怎么样?” 看看,都用上我们了,呵呵,呵呵。 茜茜温顺的点头道:“好,我们吃点什么呢?” 库洛洛居然塞给茜茜一张卡:“你看着随便定好了,你先去安排吧,我正好和你朋友聊聊天。” “好。”茜茜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走了,似乎没有怀疑库洛洛的意思,一脸的幸福与甜蜜让我心里止不住的暗自叹息。 茜茜一走我就忍不住站起来双手拍着桌面:“你又想干什么?” 库洛洛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刚刚被茜茜靠乱的衣服:“我没干什么呀。” “胡说八道,”我指着他:“难不成你告诉我你要和她来一场纯纯的恋爱。” 他轻笑着:“这样又有什么不可呢?” 我看了一圈周围的顾客,尽量的压低嗓音:“不行!你不能欺骗茜茜。” 库洛洛不在意的笑着:“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我哑口无言:“我……我是她的朋友!” “哦。”库洛洛很淡定:“那你可管不着我,你去管你的朋友去吧,你可以对她说我的身份,对她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看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我气的跳脚,可又没有办法:“总之,你不许伤害她。你对别人怎么样我都不关心,但是你要是敢碰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和你拼的鱼死网破。” 他端起冷饮喝了一口:“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了,我还要好好对她呢,我对喜欢的女人可是很好的。而且,”他挑着眉:“我现在离开她才是会伤害她吧。” 我忍不住冷嘲热讽道:“说的你好像有喜欢的人一样。” 他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我:“有啊,只不过她不相信我喜欢她。” “相信你的结果就是被你差点打死吗?那很抱歉,我还想活久一点。” “是你先背叛我的。” “我背叛你?”情不自禁的冷笑出声来。他和诺雅那些事,至今我想起来还作呕。更别提他欺骗我的那么多件事。 不想再和这个人交谈下去,我提起包:“茜茜我当然也会去劝,希望你也能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他突然开口阻止了我继续离开的脚步:“你好像还没有向我道谢吧。” “道谢?”我回头看他:“你是在搞笑吗?我应该和你道谢什么?” 他整理了下领带,慢条斯理道:“如果不是我,你那个朋友早就摔死了,你就算自己摔不死也不会好过。” “没人求你救。”就算茜茜真的死了,我也可以发动念救她,只不过那代价太大而已。我继续讽刺的看着他:“道谢?如果真的要让我对你这种人道谢的话,那么你能消失在我面前,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感谢了。”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好啦,当初是我不对,怎么说你两句你就又闹脾气了,看你这小脸绷的。” 我却只觉得好笑:“这种事是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吗?”他和诺雅谈笑风生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侧的地上苦苦爬行挣扎。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对她好,不过是利用她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能骗到呢,真是出奇的简单啊,完全没有挑战性。”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 一直以来,困扰我多年的并不是身体所遭受的伤害,而且库洛洛那诛心的话语,冰冷的表情。 “那你想我怎么办呢?都已经发生了。” 我看了他很久:“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不后悔。” 他沉默了一会:“是的,我从不后悔。” “那么,我的回答依然一样,我从不后悔和你分手,这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习惯性的指尖掐进皮肤。 他的目光在我的手上停留了一会:“你说过我们都有自己新的生活,那么你为什么又要阻扰你朋友和我在一起呢?” 我气急败坏:“当然是因为你是在骗她。” “不,”他抬头直视我:“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在嫉妒,嫉妒我为什么对她好却不对你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真会自作多情。”我恼羞成怒的怒视他。 他冷静的看着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应该知道,你骗不了我。” 是啊,这个人对我所有的心理都了如指掌,我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一望而知,轻易主宰我的喜怒哀乐,所以他才对利用我,欺骗我这件事得心应手。 但是,我的目光终究转为一片冰冷:“我们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人都是会变的,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呢?”手上沾满鲜血,火红的心早已被染黑。 库洛洛正要说些什么,我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是茜茜打来的:“喂?” “我订好饭店了哦,地方有点远,你们快些过来吧,在中央商场那边的蔷薇西餐馆。” “我就不去了吧,下午还有些事。” “不行,萏萏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一起陪着我,就这么说定了,不许爽约,我在这里等你。”她不容我分说的就挂断电话,来不及阻止电话那头就已经只剩下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我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的阳光深呼一口气,将所有烦恼全部都吐了出去,重新迎着阳光挂上灿烂的笑容,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蔷薇西餐馆。” 这家西餐馆坐拥了中央商场的最高楼,逼格相当高。训练有素的服务生,优雅的钢琴声不断从琴师指间流出,今天的客人并不多,只寥寥几座。 我带着墨镜,索然无味的戳着盘中的食物,七分熟的嫩牛排上带着丝丝血丝,我面不改色的将它推到了中间,茜茜知道我的厌食症,并没有强求,只是嬉笑着对我推荐道:“这家的意面味道不错,你快尝尝。” “好。”我叉起碗中的面随意沾了沾唇又放下,茜茜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和库洛洛有说有笑,我更吃不下去了。他到底留在这里不走是为了利用我什么? “萏萏,萏萏,库洛洛问你呢。”诶?回过神来,我问道:“什么?” 茜茜有些不满的嘟起嘴:“喊你好多次了,库洛洛问你为什么做这行呢,我啊是因为一直对这个有兴趣,并且当时急需养活自己的工作,你呢?”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的餐椅,目光没有着落点:“想做就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诶?人家难得这么认真的问你的,居然敷衍我。”茜茜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库洛洛动作娴熟的将中间盘子里的牛排切成标准的九小块推回我的面前,“不合胃口吗?你都没怎么吃呢。” 随口喝了口白开水,微微有些疏离的移开身前的餐盘:“倒也不是,只是我可不想饱餐一顿后明天一起床就发现自己胖了三两。” “诶,吃的好好的,萏萏怎么突然提这个话题,太可怕了,我都想象到明天我的经纪人痛骂我的画面了。” “是吗?原来当明星这么辛苦啊。”库洛洛目光扫过我一圈。 “还好吧。”我拨了一下头发,随后答着:“我觉得还是挺有趣的,和同事们也都相处的挺好,大家也都很照顾我。” 正说着的时候,后座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一个女声兴奋的说着:“什么嘛,原来你的公司也有这么多讨厌的人啊。” “咦?”茜茜惊讶道:“那不是我们公司的温妮前辈和出演今年收视率最高的那部电视的女主雪莉前辈吗?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我回头看了眼:“算了吧,别人好像正在说话呢。” 茜茜有些跃跃欲试:“去吧去吧,难得可以看到他们真人,如果不上去打个照顾的话多不礼貌啊,前辈们也会有意见的。” 正在我们讨论之时,温妮突然说道:“是啊,今年突然就冒出了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特别是前不久那个年度新人,让我想想,好像叫什么菡萏来着。” 我们这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