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周排长,你带两个人送他们回去。”白震霆知道越津禾不简单,他留下或许会有帮助。
“阿爸……我……”白云惜面上踟蹰着,想要留下来。虽然目的达到了,总归也要做做样子的。
“云惜,听话,跟着周排长回去。”白震霆其实也是没心思管旁人了,找白无忧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待他们都走后,白震霆大手一挥,吩咐把古镇翻个遍也要找到蛛丝马迹。越津禾带着人留在了医院,仔细询问。一时间,宁静的古镇被哒哒的军靴声搅得风声鹤唳。
而此时的白无忧,从昏睡中醒来。缓缓撑起身子却发现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了,而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木屋,除了身下一张木板搭成的床再没有别的了。没有窗户,光着脚下地推了推门果然是锁着的的。提起力气拍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头异常地沉,探了探额头果然还在发烧,张嘴想要喊人,喉咙却干哑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嘴唇也干裂开了。
白无忧就这样被关到了日落西山,原本不敢入睡,却因为高烧无意识地昏睡过去几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的警惕性和喉咙处传来的灼烧感又让她挣扎着醒来。
夜幕渐渐落下,门外终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面容姣好却异常憔悴。
姑娘端着水和两个馒头,看着面色苍白的白无忧蠕动了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咬了咬唇终究没有开口,只把水和馒头放下就要走。
“姑娘……求您告诉我……这是哪里……为什么绑我来……”白无忧下床抓住她的手,情绪激动,咳的厉害。
那姑娘面露不忍,小心地掺着白无忧重新坐在床上,看着白无忧的眼里有同情又似有绝望。渐渐地竟是蓄起了水光,在泪水掉落之前姑娘撇开白无忧的手,脚步踉跄地跑了出去。
白无忧听着门外重新落锁的声音,看着床尾的水和馒头,心头的恐惧终于蔓延开来。
馒头她不敢吃,却是真的忍不住口渴,小心地抿了一点水,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异样才敢小口小口的把碗里的水喝完。
碰着空碗靠在床头愣神,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碗里。白无忧想着自己失踪阿爸和姆妈该多担心,云惜和清歌、瑾瑜不知道安不安全,还有津禾哥哥和瑾风哥哥,会不会被阿爸责怪,如果她回不去了……越想眼泪就越多,突然白无忧就怨上顾倾北了。
“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土匪吗?不是督军吗?这么多天不露面,现在我被人抓了你还不知道吧?所以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说不定以后可能都要见不到我了呢……我都说了想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身下的床很硬,就像受伤的那些日子睡的那张床一样,白无忧终究没有敌过高烧,浑浑噩噩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