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暮淡淡嗯了声，他挑了艾尔萨斯这个品种的奶油色芍药，这也是他最爱的花。

随着纹身贴被揭开，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出现在里德尔胸口处，还有尚未开放的花苞蔓延至脖颈间。

贺暮看了看蔓延出去的花苞，目光重新落在里德尔脸上，递了一块镜子过去：“需要擦掉吗？”

里德尔拿着镜子一看，摇了摇头：“不用擦，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行。”贺暮闻言点了点头，他用毛笔沾上颜料，仔仔细细的开始为芍药花上色。

里德尔看着近在咫尺的贺暮，那垂下眼睑专注的模样，也让他心跳得飞快。

他像是被诱惑似的，凑过去想亲贺暮，脑袋上却挨了一记暴栗：“别动，上色呢。”

被揍了的里德尔也不生气，嘴角止不住上扬，哎嘿嘿嘿，他家暮暮可真好看。

直到贺暮将芍药花上完色，他又朝纹身的方向吹了吹，满意的点了点头：“搞定。”

里德尔闻言拿起镜子一看，胸膛处的奶油色芍药花绘制的格外逼真。

他见状，笑嘻嘻凑过去在贺暮脸上亲了一口：“暮暮真厉害，画的那么好看。”

“嗯，你也别再闹我了。”贺暮伸手戳了戳里德尔的脑门：“把衣服穿好，天气冷。”

“好。”里德尔笑得几乎快合不拢嘴，他重新穿好衬衣，扣子一路系到最高。

恰好能看见脖颈间那若隐若现的芍药花纹身，他对此十分满意。

这个纹身对于里德尔来说意义非凡，加上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换句话来说，他终于在成年生日这天，找到能携手共度一生的爱人。

而里德尔嘴上答应不闹腾贺暮，到了晚上却开始不遵守约定：“暮暮，我的生日礼物你还没给我！”

“你往年又不爱过生日，我自然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贺暮叹了口气：“你说好的不闹我！”

“那那那，你教我中文吧，我要跟着你学习中文，我还要…”里德尔说着故意顿了顿。

“还要什么？”贺暮耐着性子询问：“要说就快点说，晚点我可就不答应你了。”

里德尔凑在人耳边低语两句，紧接着理直气壮补充道：“我已经成年了，暮暮也是。”

“所以呢？”贺暮推了推身上的里德尔：“我可没说我一定会答应你这种无礼的要求！”

“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管！你说了你会答应我的！不许耍赖！”里德尔直接开始撒泼。

“？我没…！”贺暮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咙中，再也没机会开口。

一夜过后，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意识恢复清醒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叹了口气。

听到动静的里德尔立马凑过去，眼巴巴看着贺暮：“怎么了？暮暮是不舒服？还是对我不满意？”

“你猜。”贺暮随口敷衍道，他躺在里德尔怀里，心里却在想，现在确实比之前好受一点。

里德尔正要开口，又突然想到什么，他目不转睛看着贺暮：“暮暮，你还记得那个梦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