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行最终被安全带回了疗养院,临近病房的时候他还委屈巴巴告诉昆叔,让他别跟季归峤和付曼君打小报告,不然自己又得被关上好一阵子。
昆叔斟酌再三,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脚上全是泥土,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乱说。
顺道又带着他去往一旁的澡堂,让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昆叔将他穿着的鞋子,用鞋刷把鞋底的泥土都刷干净。
送他去病房安置下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昆叔站在门口,叮嘱道:“快休息,别再折腾了。想出去就等全好了之后,曼君和归峤自然会允许你出院。”
顾衍行无声地点了下头,露出一抹天真无害的笑容。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昆叔将病房的门重新带上。
顾衍行直接钻进自己的被子里,扯过一旁的馒头抱枕,又将整张脸埋进抱枕里,隐约的笑声很低地传来,无法抑制的欢愉和兴奋交织在一起。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美梦之中,久久沉睡不愿意醒过来。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透过缝隙,木质的屋子里折射出一种光影的色彩。床前的台灯已经不知何时已被关掉。季归峤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已经是十点多钟。她睡得很足,身上除了依旧有些软软的提不起力气,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地方。她将额头上的冰凉贴掀开,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感觉还是有些干。季归峤缓慢地起身,拿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去一旁的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她站着便咕噜噜喝了一大杯,又倒了半杯拿在手里。
路过客厅的时候,季归峤走过去猛然又退了回来,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红润得有些混乱,依稀还有些红肿。她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已经不发烧了。
难道发烧也能上火?谁发烧把嘴唇给烧肿了?!
季归峤这么想着,这要是就这么出门不得被白露他们笑死。
她连忙将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又走到冰箱里面,将自己的唇膜拿了出来,用来冰敷一下自己的嘴唇,期盼它能够快速消消肿。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季归峤再次走到镜子前,眼见自己的嘴唇稍稍降了火,这才继续拿着水杯,走到一旁,将感冒药吃了,钻进被窝里继续躺着休息。
她一边玩手机,一边追了一天的剧。
直到下午她才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又喝了一碗姚婶送过来熬的汤药。
听姚婶说这汤药是这儿的偏方,治感冒是顶好的。起初季归峤还不信,被姚婶软磨硬泡哄着喝了将近两天,真的就好得差不多了。
季归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背着个小挎包就准备出门。
姚婶见她病才刚好,眼见她正准备出门,从一旁的屋里出来:“归峤,去哪儿?”
“……婶,我去趟疗养院。”季归峤顿住,指了指身后的门,才解释。
姚婶看了她一眼,走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提保温桶。
“这是给你熬的。去院里再喝。晚上回来,我让你叔去接。”
“不用了婶婶。我晚上和栀子一起回来,她会送我的。别麻烦叔叔还跑一趟,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