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管的,别管!”
“别管!”
在阿四准备抬脚去追容云公子的时候,身着靛蓝劲装,左右手抱剑的阿大和阿二已经拦住了他。
眼见两尊冷面煞神挡在自己面前,阿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云公子被逍遥王带走。
“啊额啊额啊额啊额……”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吓死空空了!花居士,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了吗?空空不是在做梦吧?真是太好了%#@*&%#@*&……)
被花如梦拽着下楼梯的玉尊空,虽然说不了话,但却一直在“啊额”个不停。
耳边仿佛有一群蜜蜂“嗡嗡嗡”叫个不停的花如梦,顿觉聒躁至极。
“没想到你跟小道士不但长得像,而且就连一张嘴巴也是同样的啰哩啰嗦。再不给本王闭嘴,本王就立刻把你丢到花雨棠那个色女的床上!”
随着花如梦的话落,那个原本吧啦吧啦个不停的容云公子,随即就乖乖地把嘴给闭上。
“王爷,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宿吗?”
在一楼大堂的鸨爹陈柏,看到花如梦从楼上下来,不由微微讶异。毕竟头牌公子初次挂牌,有哪次不是把客人迷得七荤八素的?最快也得一天一夜才会出来……
难不成……是这位逍遥王的肾不太好?鸨爹暗自腹诽道。
“不留宿了。容云公子本王带走了,至于赎身的银子……需要多少你只管张口……朝明慧郡主要便是。”刚从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跨下来的花如梦,悠悠地看了陈柏一眼,随即便不再管他。
“阿大、阿二,打道回府!”
“是,王爷!”
随着花如梦的一声令下,左右手抱剑的阿大和阿二随即在前方开道。
“王……王爷,使不得呀!”
鸨爹陈柏一听对方居然要把容云公子给带走,顿时急红了眼。他今早才带回来的新头牌,都还没给他赚到多少钱,这么快就被带走了?而且,连赎身的银子多少都还没谈好,不是吗?
“王爷,容云公子是松竹馆的新头牌,是我们的镇馆之宝,您不能把他带走啊!”鸨爹掏出怀里一方满是脂粉味的帕子,边压着眼角,边声泪俱下地说道。
“不就是要银子吗?”
花如梦瞟了陈柏一眼,但见她弹了弹衣袖上并存在的灰尘,微微哂笑道:“明慧郡主特地邀请本王来松竹馆睡头牌公子,她都说了,银子她付。本王有明慧郡主亲笔所写的邀请帖为证,你尽管找她要银子便是。”
睨了一眼脸上表情精彩纷呈的陈柏,花如梦眸光倏地一冷,继续说道:“当然,倘若明慧郡主赖账不给银子,鸨爹你大可以去京兆府衙门告她,届时本王一定会替你出面作证的。本王历来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阿大、阿二,我们走!”
“是,王爷!”
在鸨爹微抽着嘴角,一言难尽的目光下,花如梦拽上那顶着容云公子名号的玉尊空,与他一起走出了松竹馆一楼的大堂。
戌时末,松竹馆门口,花如梦把容云公子塞进了马车里。
“王爷,我们现在是要回王府吗?”在落下马车帷裳之前,阿大循例问了一句。
花如梦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那坐在一旁,不知道在“啊额啊额”什么的容云公子。但见她朱唇轻启,悠悠地说道:“不!阿大,我们先去一趟城南郊外的柳家村。”
这位容云公子显然是被人下药了,根本不是什么伤了嗓子。虽然锦溪街也有医馆,王府也有府医,但花如梦却莫名觉得,这种下哑药的不入流江湖伎俩,或许应该找更适合的人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