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倒是棋逢对手。喂,我说,你还会点新鲜的吗?”
双喜立刻用行动回应了这一提问,调子一变,欢快到了极点。这正合学生们的口味,因此他们要求再来一首。
表演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领头的栗色头发——我们姑且称其为“栗发”——叫了停,摘下头上的帽子,围着周边转了一圈。
“现在,同学们,你们应该展现你们的无私慷慨啦。”他欢快的叫着,“我先出两块钱。”
“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强得多了。”一个学生说,“任何一个像我这样富裕的人最多也就只能出他一块五。”
“无论多少,哪怕只是捧场我都非常欢迎。”双喜双手握着唢呐,微微欠身。
“那就感激我吧,我只能给你那么多啦。”那个学生往帽子里投了一块五。
“我根本没钱,”另一位观众愁眉苦脸,“只有早晨吃剩的一个苹果。”他从口袋里掏出拳头大小的苹果——外面用塑料纸包着,也放在帽子里。
双喜看着帽子中各式各样的馈赠品,最让他感兴趣的其实还是最后一样,因为钱都要上缴给帮主,苹果却可以由他自己留着——这可以大大改善他中午的伙食。
“这是我今天的意外收获。”他对那苹果捐赠者微笑着说。
“这里,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栗发将帽子在一个伙伴面前摆了摆,“你要贡献什么出来呢?”
“我只有空头支票,但那无权兑现呀。”那学生摊摊手。
“你可以拿点其他东西先做抵押。”
“那就给他一毛钱。那已经是我现在的所有。‘我一无所有,尽管我仍然慷慨解囊。’”
“别拽文啦。”
“这不是拽文,这是我的心声。”
“都差不多。”
“这里,朋友。”栗色头发要了一圈,转到双喜跟前,“伸出手来,接受你所应该得到的奖励。你现在可以暂时松缓一下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