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宣读完检察院送来的公诉书:“犯人齐桓,对于上述犯罪行为你是否有异议?”
齐桓苦笑一声:“既然你们已经定了我的罪,又何须问我。”
一旁的法警厉声道:“这是在法庭,请你严肃对待。”
齐桓没由来地问出一句:“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有没有同伙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哪有犯人主动供认同伙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旻侧头小声问夏逾清。
夏逾清摇摇头:“听他继续说。”
一位审判员顺着齐桓的话问:“你的同伙是谁?”
齐桓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我只和一个人说。”
!
白旻不禁看了看旁边的夏逾清。
审判员:“谁?”
果不其然,齐桓将目光转向旁听席,“多洛米研究院的院长,夏逾清。”
众人哗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说夏院长是他的同伙吧?”
“嘘,小声点。”
白旻侧眸:“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很明显,这种单独会面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当事人同意也不行。
审判长沉声说:“这不符合规定,况且夏院长也是受害人之一。”
齐桓收敛了笑意,眸底一片浑浊:“没有我的供词,你们一辈子也查不到他。”
是个人都听出了这话里的挑衅之意。
审判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事到如今你还能口出狂言。”
齐桓的嘴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当然可试试。”
审判长拿起法槌,砰的一声:“肃静!”
审判庭内鸦雀无声。
齐桓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扭头说:“夏院长如果愿意来探视我的话,我是很愿意和他促膝长谈的。”
夏逾清神色一动,齐桓是对着他说的。
“……”白旻拉住夏逾清的手,“别理这个疯子,我们走吧。”
之后的判决他们没有再听,而是一路走出了法院。
“今天还不如不来呢,”白旻边走边说,“老齐都这样了还不忘恶心我。”
夏逾清脚步一顿,神色微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旻转头看他,“亲爱的,你不会真的信他说的吧?”
“……”
“他的同伙除了潜心研究所里的人,也就剩下那个板寸头助理了。”
夏逾清呼出一口气,“或许,还有别人也说不定。”
白旻说:“就算你去看他,以他那老奸巨猾的品性,他会跟你说实话吗?”
这也不是没可能。
夏逾清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个人我们一定查不到呢?”
白旻没有任何头绪,安慰他说:“反正现在SOS不再是疑难杂症,纵使有漏网之鱼,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