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冠守着累趴的宝贝少年,指着园深处中叮叮咚咚地温泉好声好气道:“兄长,你先去温泉好好泡泡,洗洗这一身灰尘,小弟去厨房给你准备晚饭,可好?”不要怪他不暗中给这少年输送灵力,因为这宝贝有了力气,晚上就会驱赶他的嘛?!所以。。。温泉?子画爬起身,对呀,这里还有个天然温泉呢。 银月当空,繁花如梦,子画趴在馨香暖人的泉水玉阶中,眼睛看着眼前银装素裹的一切,恍恍惚惚一时疑乎自已如在梦中,手下不由掐掐自已,疼呀,不是做梦!子画激灵灵环顾周遭,这里是天上,不!这里是玉界,小弟的王国呀!为什么这个地方一到夜晚就会这样银月倾空呢?子画向着银月伸出皎洁的玉手,真想摸摸。 隐在月色里的羽冠摸着下巴,美滋滋地看着暖气生香的水中,他的少年楚楚的绝代风姿,一个少年竟然会这么地打动着他羽冠的心!小厨房里,羽冠一一摆上丰盛的晚餐,口中柔声呼唤:“兄长,晚饭好了,你洗好了嘛?”园中传来少年清润玉滑地回音:“兄长就来!小弟不许出来啊,等着!”“嗯!”羽冠嘴里应着,人呢,隐藏在园色中子画看不到的地方,眼睛贼亮地看着他的少年水景出浴。 那一团晶莹的亮光,亮瞎了羽冠的眼,银月里的少年,披着一头湿漉漉地墨发,白衣飘拂一步一步回到厨房,厨房灯火珊澜里坐着等候着他的羽冠。子画一边理着自已的长发,一边不自在咕哝着:“头发没有洗好,好像还有灰尘。。”羽冠心醉地看着他的少年,满桌冒着香气的饭菜萦绕满一室。 明珠的光芒里,羽冠一口一口喂养着他的宝贝少年,眼神里流动着爱之宠之不尽的族族光辉,可惜子画没有向他看上一眼只顾着贪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小弟。。。你哪儿弄来的海虾呀,味道好鲜美,还有这是燕窝?与人间的不一样呀,这是玉界的人参?呃!好好喝呀!”子画吃得心花怒放,羽冠喂得心儿里开出了花朵!口中道:“今天兄长受累一天,小弟当然得尽心犒劳,以后兄长想吃什么吃什么,只要兄长说得出,小弟就做得到,好不好?” 饭后的泉水旁,羽冠为子画洗发,子画躺在摇椅上,羽冠轻轻地揉搓着他一头极美的青丝,爱不释手,满心怜惜。夜风吹来,花香满园,水中洗浴着自已的羽冠发现躺在摇椅中的少年居然睡着了。羽冠走出温泉,运力弹尽自已一身水珠,赤身伸手抱起他的少年,踩着银月走向卧房。 夜风吹走了他手上少年一身白衣,卧房里,羽冠的唇一一輾磨在少年绝美的玉骨肌肤上。一夜灵气灵力的萦绕,酣睡中的少年一身萦绕着光晕,当一天耀眼的阳光从窗栏洒进,一夜无梦好睡的人懒懒睁开目眸,眼睛立刻被外面金光灿烂地朝阳吸引了,这是他在人间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太阳呀。好宝贝的太阳,金子一般光芒万丈的太阳,羽冠在厨房里清蒸早肴,探头看了看园中穿着薄薄睡衣就跑出来的人,赤着一双可爱的玉足在园子里蹦蹦跳跳着,满目宠溺地一笑,柔声地:“兄长,洗洗吃饭了啊!” 子画跑到温泉边才发现自已赤着脚,哎呀,一大清早,他就衣冠不整满园乱跑。幸好这里除了小弟就没有旁人,子画跑回卧房,拉开衣柜,一夜之间,衣柜里多出了好多衣裳,都是白色地,样式各不相同,多姿多彩!小弟居然给他准备了这么多衣裳,子画一一摸过那些质地轻柔地衣襟,想了想,自已还要进深山寻石,这些衣服暂时穿不上。 饭后,子画又到兵器库翻出一身银色工作装穿好,这一次进山是寻找灵石群或者灵脉,子画打量着兵器库中的一系列工具向羽冠道:“这些攀登爬山的工具要带吗?”羽冠摇头:“不用!有小弟呢!兄长只管拿着地图就好!”子画想着昨天那些汉子手上持着的一些仪器,虽然样式各不相同,但作用应该都是检查石头灵气的,今天可不是昨天那样简单对着一块石头了。 子画对着说明书,一一翻出查询山脉所需要的仪器,有一种可以伸缩的类似尖刀的东西,羽冠告诉他:“这是你如果发现可疑石层,可以刺探进去查看的验色刀!”然后又指着一个圆形类似铁圈的东西道:“这个一旦你靠近灵脉,也许它会发出感应!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弥补人的缺陷。其实很多人拿着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一处灵场,少有能发现者,要不具有一定功力,好比昨日那个叫灵哥的,他就具有一定功力,要不就是那处的灵气实在浓厚!只是能让你们这些人去的地方,一般都是极其荒芜枯竭之地,好地他们部落自已留着开发呢。” 子画吃惊地:“昨天那个灵哥是有功力之人?就是说他出身不凡?却跑来这里竞争升迁,是别有用意的?”羽冠点头:“那个灵哥应该是冲着升迁来的,只是半道杀出了一个兄长,也许过了今天,他看不到希望就会退走,这些家族部落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也是很残酷,无所不用其劲的。” 子画带着小弟出了银月轩,迎着金碧辉煌地阳光一边走一边道:“小弟,你告诉我,这里采集的灵石与人间的宝石有何不同?”羽冠笑笑道:“兄长,这里是玉灵国度,所有的人都离不开这里天然而在的灵气,凡人用度的灵气仅仅靠散发在空气稀薄的灵气,以及他们一日三餐摄取的食物就可以生存,但是他们的寿命不长,所以一代人接一代人地生死循环着。那些豪门大族,部落门派中具有超凡能力者,获得了大量灵石练就了超凡功力,可以像神仙一般活上千年乃至数千年。。。” 一个家族不是每一个人一出生就可以获得长久活下去的权限,你还得拼搏争取属于自已的资源,看看自已能不能练就出超凡能耐,不然就算你是家族族长之子,在耗用光了属于你的资源后,一无所获,那对不起,你就进入生老病死的行列。子画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灵石能提供给人能量,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 羽冠看着子画道:“兄长,那像我这样一路寻石下去,得到的灵石也给了别人,自已怎么修炼呢?”羽冠哈哈笑地:“兄长,如果你能耐非凡,你得到的东西,人家给你存档了的,到一定时候,你可以从中收取你最想要和最需要的,你拿着这些东西就可以修炼吸纳了。你发光了,大家都沾光,除了跟着你的人,你所投靠的部落就是你的体系,他们站在你的身后,类似你的娘家,你的光芒越大反馈回给他们的用处就越大!” 言语间他们到了江域边,昨日的大船早就在了,那些汉子也全来了,子画一看连那个灵哥都身在其中了,就差他们两个人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对不起,明天我争取早到!”汉子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小哥,是我们太兴奋来早了。”“石风小哥,你来的时辰刚刚好,是我们大家太积极了。”“是呀,大家都兴奋得一夜没睡呢!”子画苦笑大家这是有多希望发达呀,这么拼这么激动的! 子画一上船大船立刻开拔。船上一群汉子纷纷交给子画一张张纸涵道:“这些是我们的来弄去脉,小哥拿回家慢慢看,这样要不了几天,我们大家就彼此熟识了。”子画一一接过交给旁边的羽冠道:“收好!兄长晚上回去看!”所有人都交了就只剩了灵哥与他身边的那个人没有动!见大家都看他们,灵哥笑笑道:“我忘写了,明天交吧!” 子画知道人家是想今天再和他较量一场,输了,或许就直接走人了,也不用和他子画打什么交道了。这一次大船穿越水域的时间明显变长了,水域茫茫落处在红日高照之中,远处水天一色光亮连成一片,给人生出奇世如梦之感。子画习惯上来,微微一闭眼睛,脑中却就是一片雾茫茫,周遭之地他依旧感应不出流动的境况,到底不是他的世界,气场与他不合呀! 大船在一座雄伟的连体山脉下停顿了下来,船上的人一一给大家发放着一些简易装置道:“这一次的比赛期限是六月,但是你们来的迟只有三月的时间了。当然错过这次,你们可以参加下一班的比赛。大船每天早晚都会来这里给大家提供吃喝用度,发放的这些是山中露宿用的简易帐篷,深山遇险你们一组之人要互相搭救,配合行动。。。” 等到一船的人全部下来,大船缓缓开走。汉子们围绕在子画身边道:“小哥,现在就进山吗?”子画点头道:“现在大家还是互相搭配行动,怎么方便怎么来,如果有什么发现,或者需要人帮助,就发出身上的箫声,记住安全第一!”汉子们答应着,一一三三两两组合起离开,等到大家走光,子画与羽冠走在最后。 “小弟你看到没有,那个灵哥一下船就自已走了。”子画道:“我这样妨碍他,会不会招来他深山相害?!” 羽冠心下一凛道:“他敢!有小弟在呢。不过,兄长,你可千万别离开小弟身边一步,任何时候都不能!知道吗?” 子画猛点头:“嗯!小弟,你可得把兄长护好,兄长这是在为你打拼江山呢。” “哈哈。。是!是!“羽冠笑得心花怒放地:“放心兄长,小弟寸步不离保证护得你妥妥的。” 等到子画进入深山老林时,那些汉子早不见了踪影。子画站在群林里深深吸足一口气,用心聆听。 良久羽冠问:“能感应到吗?兄长。” 子画摸摸自已心脉,抬步往里行去道:“也许只是在入口,到里面看看!不过小弟,你能感应到是不是?” 羽冠笑眯眯地:“当然,小弟是玉石之王者,这可不是白瞎的。要不?小弟带你过去!” 子画负气地:“不要!我在下界一闭上眼睛,隔得再远的山川流域都会自动印进脑中,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呢?进去到里面深处看看!” 随着山林的深入,子画发现道路渐渐崎岖,荆棘遍布。那些汉子还是踪影全无,想必是以最快的速度翻越到深处去了,子画耳朵听到潺潺的流水之声,来到一处溪流处,坐在清澈见底的水边干净石块上休息。依旧黑不溜秋的羽冠懒洋洋躺在子画身边的石块上,半点不着急地道:“兄长如觉得累了就躺在小弟怀里休息一会儿吧,反正小弟保证兄长能发现一座灵脉行了吧!” 子画俯身拔拉一下清凉的水儿,不服气地道:“不行,我要自已发现,走了,小弟!”子画使劲拉起一身懒骨的羽冠,跃过溪流,继续往纵深进入。面对里面的奇峰迭起,险峰陡壁无路可行,老远子画就发现攀岩走壁的汉子们,一一甩勾或过独木桥或攀爬着一根银丝,如同猿猴或者身轻似燕一般,以各种轻轻巧巧地法子攀沿纵行渐往高耸入云的地方去了。 还有一些攀岩在半峰,敲敲打打着。羽冠撇撇嘴,带着子画一手抓扯着一些枝条,纵身而起,脚踏青山,几个纵落不见了踪影。深山崇岭中,显出灵哥二人身形,看着不见了的子画两人,灵哥身边的人脸色阴沉地:“小的猜得没错吧,奇怪的组合!怎么办?公子,我们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灵哥默默往前走去道:“看过这一局再说!” 里面的深山里,到处都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各种敲打之声,子画站在一块巨石上,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山脉。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块山峰前,正围聚着一大帮人,在那挖山开发,看样子,人家还已经开发一些天数了,搭架子,挖出的石块泥沙,堆积得如山一般高。子画仔细鉴别一起向羽冠道:“小弟,莫非那伙人在那挖掘灵脉,可是明明就没有啊?” 羽冠摊摊手道:“他们认为有,兄长,不是每一个人的判断都会正确的!带头的人判断错了,那可就是耽误一群人宝贵的时间,不然兄长以为鸡长是那么好竞争的嘛!”子画站在巨石上,一脸怜悯地看着那一群不知道干了多少天的嘿呦嘿呦干得热火朝天的人群。 羽冠见了心知这少年又犯了菩萨一尊的好心肠了,翻翻白眼道:“兄长,就算你好心去对他们说,那里挖了也是白挖,你看他们信不信你,一群人的口水都会淹死你。”子画一想也是,你现在说没有,谁信你。等到最后真的没有了,除了惊动有心人给自已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外,好像什么益处也没有! 子画不许羽冠干扰他,一路摸着山体往前潜行,羽冠十分耐心地守护着他的少年。看到少年一路往着一处灵脉去了,羽冠不觉暗暗惊奇,这少年就这么一路摸,居然也能感觉到地底深处灵脉的路线,奇了啊!如此行到一处水源,子画坐在水边,还没有浇水清清脸面,忽然发觉清水变浑,抬头一看上流浑浊之水袭来。 羽冠拉起他道:“这是有人在上流挖掘,感染了这一路的水源,不洗也罢!要不!小弟带你去别处溪流?”子画低头细细注视浑水,不像是泥浆,这流来的浑浊泥流里竟闪过一些特别的让他不舒服的东西。羽冠定睛一看道:“不好!这是活动万年岩浆流,一旦打穿活体浆流,无疑就给一场泥石流一样冲击向下游,所过之处,人畜皆无!” 子画大惊失色道:“那还不快点去阻止他们!这满山到处都是不知情的人!” 羽冠带着子画一路飙行,很快来到一处巨大的横断山脉,那里人群密集,光看那架势,摆出的巨大战场,就不止是一路人马在那里挖掘!还有一些全副武装的金甲士维护着山场。看样子已经惊动火龙部落上层人员了,子画扫视着人群道:“小弟,情况危机,我该和谁说才有用!” 羽冠一眼扫视过场地上搭建的各类帐篷,道:“那边那个青色帐篷,看到没有,兄长,那个单独着青衣的就是这里的宝长了,和他说去!”羽冠一把拉着急于前去的子画道:“拿出你虫长的象牙标识,这样他也许会听清你要表达的意思!慢点说,记住兄长别急,人家不一定会信你!” 子画吃惊地:“小弟,你不同我去!”羽冠低声地:“小弟会护在你左右的,放心吧!”子画急冲冲越过来来往往地一身泥浆搬抬着石块的剽悍汉子们。子画还没有靠近那位青衣宝长就被一个金衣甲士拦截了下来。子画持着自已虫长的象牙,和甲士比划着。那甲士一脸冷若冰霜,语态生硬地:“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别前来参合!退下去!” 子画急了道:“你听不清我在说什么吗?这里危险,前面的巨型山脉里流动着活体深层岩浆流的出口,一旦挖穿,如同山洪爆发。。。”几个金甲士咔嚓刀剑出窍,子画倒抽一口冷气。帐篷前那位青衣宝长身边围聚着的几个人一齐转头看来,子画指着前面已经被挖得深不见底的山脉奋力向他们喊:“危险!你们正在挖掘的是泥浆流深层拥挤出口,一旦打穿会造成泥石流一样湮灭下方。。。” 几个人象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子画,青衣宝长皱眉道:“那里来的一个半大小子?!”子画高高举着手上的虫长象牙道:“我是昨天才获得的虫长,你们赶快住手!”那几个人还是一副轻视的表情,子画真急了,一指指着那个青衣宝长道:“你贴身有一块黄玉,月夜时分,它会自动生灵,是不是?” 此言一出,那青衣宝长大惊!一个掠到子画面前一把抓着子画,眼神锋芒亮地吓人地:“你刚才说。。。说什么?”子画心中打鼓道:“我说你身上有块黄玉。。。”宝长厉声地:“不是这个!”子画急忙指着人来人往的横断山脉战场道:“我说你们就块挖出深层泥浆流的出口了。马上就会爆发泥石流的灾难,下方。。。” 青衣宝长立时举起右手发号施令:“马上敲钟,停止挖掘!”很快隆隆地钟鼓之声响彻山体。整座山脉的人员一一有序撤了出来,很多人不明所以,有两个群体的虫长一从山洞出来,就破口大骂地:“他娘的,眼看就要打穿那座最坚硬的石磊了,谁让叫停的。。。”“干什么呀!再一鼓作气一会儿,就成了,我都的仪器都响个不停,马上就出灵石群,干什么不让挖掘!” 山场上,爆发了嗡嗡地吵闹之声。青衣宝长的信鸟发出去,空中很快飞来了火龙部落真正的高层人物,脚踏彩云而来,好似神仙下凡!人群之外,羽冠拉着子画悄悄退去道:“好了,他们能解决事情危机的人来了,咱们走,兄长!” 直到傍晚十分,子画躺在夕阳里的,羽冠懒洋洋趴在子画身边,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山脉里,属于子画那一组的汉子们全部被召集了来,正在那儿奋力挖掘着,他们的虫长说,这里有灵脉,那就一定有!只是谁都没有见到过子画这样的虫长,自已躺一边欣赏着夕阳坠落的美景,手下的一群人心甘情愿地任劳任怨地猛干着。 “今天发生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咱们虫长,喝停了其他先进山的好几个组联合开发的巨大横山脉。。。”“知道!知道!听说部落一级灵士都被惊动了,救了无数的人免于灾难!。。”“哈哈。。。咱们虫长天赋异禀,知道了不?”“是呀是呀!我们这一次有福了,跟好虫长,坚决不移!” 一边默默抬石的灵哥,被身边的人扯了扯,那人低声地:“公子,你真的不走了吗?”灵哥狠狠瞪了随从一眼,低声而压抑地:“下一次,再敢自主主张发言发问,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本公子平生的心意都没有这么坚决过,我跟着这少年跟定了。” 羽冠耳朵煽动,将这一切语言都汇聚在一起,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