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酣睡的子画一夜被无数的蝴蝶纷纷扰扰包围着飞舞着,空气里满是花粉飞扬,他的身上黑发上到处都是色彩斑斓得蝴蝶,美丽的翅膀振动着,子画带着憨憨地笑颜,亲昵地如梦似幻地喃喃呼唤着:“夫子,夫子,呃。。。你在哪儿呢?来抱画儿嘛。。。”夜色银月清辉里的巨大软塌中,一脸宠溺摩挲着心窝里心爱少年的羽冠慢慢抬起头,深情灼热如水的目光慢慢浸着冷光。 忽而恼怒地一把抱起□□的少年,扣起少年如珠如玉地下巴咬了上去,少年吃痛,咧开香软地唇瓣哼哼着,羽冠霸气无匹地舌尖扫荡进去,横扫千军一般在少年香浓至极地口腔里征伐着。一只手掌有力地执着少年娇嫩地臀瓣,左手握在少年腿心施着奇魅之力,子画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已的身子好像在被什么所物攻击着,蝴蝶纷纷受惊飞去,他不安地睁开一抹眼眸。。。 眼前好像有个什么怪物在咬他,子画左右扭动着脸,想摆脱怪物地入侵。可那怪物凶悍非常,不但钻入他的口腔,越咬越深,还纠结着他的身子死死不放,他的前身后体,都被怪物死死缠紧,动不了,挣不动。一股怪热从身体的深处,由内而外弥漫而来。子画呼吸难继,呜呜。。地呜咽着,含混不清像只无助地小狗鸣叫着:“小。。小弟。。救命!有。。。有怪。。。怪物!” 羽冠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嘴里的宝贝在呼唤着他,心腾地如株花儿绽放,一腔压抑地怒火慢慢熄灭。他缓缓放开被自已第一次不甚温柔对待了的少年,暗思:这宝贝不罚不行呀,总得慢慢让他有意识地接受自已,不能再这么无休无止地拖延下去。羽冠忽然之间想让这少年依赖自已,清清醒醒地爱上自已的心是那么强烈,无可阻挡地熊熊燃烧着。 他左手挥出,半梦半醒之间的子画眼影里模糊出现一只好大的巨蟒,正缓缓从他的腰身脖子涌动着粗大的身子,“啊。。。。”子画发出惊悸地尖叫,人也一下子猛然坐起身来。羽冠迅疾挥来白衣,子画胸口猛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四处搜寻。蛇,好大好大的一条巨蟒,它毛骨悚然地从自已腰身窜扰着。 “兄长,怎么了,”羽冠的声音适时温暖而出,子画一头扑进小弟暖气熏人地怀中,缩成一团,口中惊悸哆嗦地:“小弟,好大好大一条蛇,它咬。。咬我?!呜呜呜。。。” 羽冠赶紧抱着怀里吓坏的少年,柔声哄慰着:“莫怕莫怕,有小弟在这儿,什么蛇蛇物物也不敢来犯的,莫怕莫怕!乖!”子画窝在小弟怀里,过了好久才惊魂稍定,发觉自已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身心渐渐放松。羽冠一双大手上上下下抚慰着怀里香香软软地身子。子画扭捏地打掉小弟的手道:“不许乱摸,够了!” 羽冠捉狭地问:“兄长,蛇咬哪儿了呀?让小弟给揉揉?” 子画不甚自然地扭着身子,想起梦里自已身子前后的最隐秘处,还有自已的唇舌好像都被怪物咬。。咬了。。。眼睛看着夜色里小弟的眼睛贼贼的魅亮得好似绝世宝石,心中恼怒,伸指掐着小弟道:“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儿!哼!”子画闭起眼睛,羽冠看着虽一脸屈强身子却主动紧紧偎在自已心窝里宝贝少年,心里乐开了花。 一双不再搞怪地手,轻轻温暖地抚摸着人的背心,子画在小弟安神的作用下,很快无梦无扰地一觉睡到天明。此间羽冠暗暗给人输送着元气,少年因为睡觉不足造成的困扰自然是没有的。 次日一觉醒来的子画,猛然翻起身,眼睛左右扫视。一向醒来就在他身边的小弟,竟然没有在。床榻里就他一个人,窗外又是万道霞光。这里的天永远是那么好,好到子画几乎都要忘记了他在人间的那个寒冷肆虐的家园故土了。 子画努力回想着脑中昨夜似乎并不是梦景的一些片段,巨蟒出现之前,水园里小弟抱着他。。。一双手在他水中不着寸缕地身上肆意地游走着,太恐怖太惊悸了。难道曾经夫子告诉他的那些糟糕事,会发生在小弟与他之间,不!不!一定是他的幻觉,可是。。。子画伸手轻轻地滑入自已薄薄地贴身软衣中,一一摸着自已如玉的身子。夜里那个如游鱼一般自由无忌地逐着他身子的?难道还会是别人?。。 不!不!小弟,怎么可能。。。那可是他可亲可爱的小弟,是他骨血亲人如同父母家人一般的小弟,他怎么会。。。可是。。可是。。难道还会有别人能来这里?子画的心瞬间爬满恐惧,慌于证明什么的人匆匆爬起,跑到外面的阁台上四处观望。寻找着小弟的人影,花园游廊亭台处处楼阁花台。。。一一扫过,想起什么似的跑向厨房,一个推开门。厨房里的矮桌上,饭菜冒着香气,小弟的人却不见。 子画恐慌极了,回头匆匆跑出小园子,一抬头便看到,自家小弟沐浴在阳光里,一身金辉的在那西廊台顶上挥发着拳影,在那练功不说且正练得忽忽生风呢。子画顾不得自已衣衫不整,还赤着足飞快地跑向他的小弟,呼哧呼哧喘着气。 台顶上羽冠一脸沉静地练着一套拳法,由东打到西,在慢慢由西打到北,每一道拳影都带着一股气流,薄烟围绕着他的身影,轻轻吐息着。小弟一脸肃穆一身浩然,一举手一投足,阳光倾洒在他身上,不用扮成漆黑模样遮人耳目的小弟竟然也可以辉煌绝伦英俊潇洒成这样?! 子画清楚地看着小弟的眉眼,那里没有半丝古怪,是他所熟悉的清俊雅致又隐隐含杂着丝丝霸气,子画能知道那种霸气是天存而来的帝王威仪,他找不到梦境里染带邪气的小弟,难道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与多疑?子画委屈地赤足站在薄光里。练完一套拳法地羽冠,上前直接抱起他的少年大步往厨房走去道:“鞋都不穿,就算这里不如人间那么冷,早上的地心也是凉的。兄长,你可不是仙人之身,半点都伤不得呀。”那宠溺亲喃地语气,竟让子画生不出半点怨艾,一如平日里就与他亲密如同家人般的熟悉。 子画还是委屈地瞪着小弟,羽冠将人抱进厨房道:“还做不做事了?那些人传呼器都快呼爆了。”捻起筷子喂人,子画一边含着饭菜,一边瞪着乌黑地眸子瞪着羽冠。羽冠一本正色,慨然方正地细细喂着人,目不斜视。 子画自然省得他今天会有多忙,可是他的眼睛从厨房的窗栏扫向离得不是很远的水园,昨夜的他是沐浴了还是没有沐浴?!呃,谁来告诉他。子画一边低头吃着小弟正正经经喂的饭菜,一边冷不丁孤疑地瞅着小弟。羽冠板着脸训道:“搬到什么狗屁襄神大殿再宽再大也好,一到晚点就得归家,正常的作息不许破坏!小弟自会去殿里寻一处清静之处入坐,那里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半步,嗯?!” 子画伸手拉着羽冠的衣襟着:“小弟,你记住哦,不许欺负兄长!”羽冠看着他的少年叹了口气,忽而从怀中拿出一个晶莹的锁片拉出子画脖子上他曾经在人间给的那个玉环,将锁片镶在上面道:“兄长,记住,你现在遇到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如果万一你遇上什么突发的危机或者你预知就将出现危险,无论任何情况下,记得对着这块锁片呼唤:宝玉小弟三声,小弟立马就会出现来救你,嗯!带好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个锁片。” 子画看着将玉环挂回自已脖子里去的小弟,心里暖暖的。饭毕,羽冠拿出一套白衣道:“别人给你穿上什么官服,都不许脱掉这身白衣,小弟作了法的。”子画安心点头,心知在玉界这样的环境里做事,半点不会飞的自已恐怕是确实不行的。 待到子画出得银月轩来,才看到灵哥及蒙丹南郡的一行官员们,衣妆楚楚不知道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他们身后有一顶样式奇特地红轿。子画有点尴尬,灵哥赶紧上前道:“公子,直接去南郡了吧,大人们恭候多时了,好多眼睛看着呢。” 至于那好多眼睛,恐怕就是现在的火龙部落各方涌动的势力了。 “大人,大人,请上天轿!” 南郡官员们挤开灵哥围上前来,灵哥没有好气地退开数步。如今他的这个小主子可真成了火龙部落炙手可热的绝对大红人了,挣着讨好的人大把人在,真不差他灵哥一个,不过!灵哥的眼睛看向银月轩闭合的大门,他们公子的那个黑衣忠仆不跟来了吗? 子画一上轿子,那十个银衣武士立马现身,两人抬起轿子风驰电闪而去。一众南郡的官员跟着驾云起身追赶,在玉界不会飞的官员很少,人人争当神仙的修行里,飞行是最平常的一件事,当然普通大众除外。 羽冠站在半空看着他的少年被人族拥而去,颇为无奈。天空一到流影划来,灵霄跪在云层里清声道:“王,您要的暗影已经安排到千里襄神大殿,公子一定会被他们护卫周全的。”羽冠斜蔑一眼整座蒙丹远远近近的轮廓道:“审得如何?” 灵霄冷汗浸浸地:“青龙一部交待了很多罪行,包括这次王落难人间,他们以为机会来了。集体出动异力暗中转移了由他们一部守护的神君山的木灵之体,企图用来为他们家族元寿即将到了的这一批老怪物延续寿命。还有他们以为王上这一次是真的大难临头,玉界即将变天,私下里青龙白龙黑龙以及天龙地龙木龙金龙,他们互相勾谋确实有变天之举。。。” 羽冠眼中冷光虚待,灵霄知道他的一句话会给一个部落带来多少灾难,这些天,暗中找他说情的人,多如牛毛!求他说情的人更是踏破了他家的门槛,送上门的宝贝,简直叫人做梦都企望不及,然灵霄眼中除了他的君王,谁也大不了去。这就是他一根筋认到底的可爱之处,多少年来,羽冠这个玉界之王身边跟随侍候的人,来来去去,形形色色,真正历经了岁月变迁,而长久不倒的。人们赫然发现,除了跟随他们王一万年来的那一百头与生俱来的神兽外加一个经久不倒的八大君之首萧鸣外又多了这么一个并不是多全才,甚至算不上是个人才的灵霄。 灵霄知道,他们的王这一次是动了雷霆之威!所以当然就有很多部落要倒霉了。只是,灵霄迟疑地:“不论怎么审,青龙部落咬死他们追逐灵止,纯是因为她是王的女人,他们认为拥有一个王曾经的女人会让自已家族的血液更加高贵,他们想让灵止为他们一部生养出一个出色的后代,这是嗷龙与他们一部最老的长老嗷宿的答案。” 羽冠双手交叉,冷冷地:“用血印密术直接盗取他们的记忆,本王要知道的是真正的真相,既然他们不老实,那么就让代价来的烈火一些。。。” 血印密术?!灵霄的脸色惨白惨白,血印密术一用下去,嗷龙数千年功力毁于一旦不说,还将成为白痴傻蛋,等于就是废人一个了。嗷宿垂垂老成那样,血印一用恐怕性命将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王为何一口认定这些家伙没有说真话,可是灵霄心中也着实为他们悲凉一把,赶紧领了新命令跑得飞快! 羽冠的目光扫描着下方孤零零坐在一处山脉中的灵止身上,一个因他羽冠荣光过上了上千年人上人日子的女人,褪尽光华回到故土家园,居然被欺辱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存在,所有这些蝇营狗苟的火龙整个大部拿来何用?!羽冠喉咙中发出怪笑,他便偏要这个女人成为这个家族的掌权人,看谁能奈她何?!他更要看看这个巨大的部落将谁主沉浮之后,又会是个什么状况! 山脉里,谁也看不见的灵止,枯木一般坐着。露珠与水净无奈而凄凉地守护着她们这个穷愁末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