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命案的房间有大理寺的衙役守着，承琪让其中一人去叫陈兴，随即进了屋。

屋中的一切都和当天一样，除了尸体被抬走，连桶里的水都没有倒掉。

承琪招呼玉奴：“刘掌柜说王窦氏当天买了一束共七朵，你回想一下我浴池里的花瓣数量，和这个木桶里的花瓣数量比比。”

玉奴过来瞧了道：“这个木桶不大，花瓣乍一眼看着蛮多，实际也就百来片。”

承琪道：“我的池子那么大，才用了十来朵花，那是西域的大玫瑰花，重瓣的，一朵就有三十来片，这桶里大概只有三朵花。”

玉奴的目光在小房间转了一圈：“没有多余的花。”

“味道，闻到了吗？血腥味，玫瑰花的味道，还有檀香味……”承琪闭起眼睛，玉奴跟着道：“麝香味。”

他随即又道：“味不在水中，而在屋中。已经快散了。”

承琪睁眼望着玉奴，玉奴嗔道：“干嘛？看我这么久。”

“我有一个疑问，这麝香虽然味道极浓，可以盖住异味，但女子能一直用吗？”

玉奴摇头：“当然不能，麝香活血，女子月事期间是不能用的。”

“那会不会我们没闻到的时候是小银月事期间？”

玉奴微微点头：“也许吧，但这月事吧，不能说今天有，明天立即没了的，即使停了也不能马上就用麝香，这里有麝香味，有可能小银来过。”

陈兴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个就道：“这守门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害我刚才走错房间。”

承琪问他：“为何走错？”

“这房间不都长得一样嘛？推门进去也是一样的，但公子你不在，所以我就寻过来的。”

“这门上不是有房号吗？”这个房间是甲字房。

陈兴摸着脑袋：“不是没细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