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承琪如何盘问,包大楚和小莲都咬定是包大楚的妻子所生。
“她有一天回来了,就把孩子丢在屋里又走了,小人本想把这个孩子扔出去,但看着实在是可怜,便留他下来。”
反反复复,包大楚就讲这么一句。
将他再送入牢中,承琪让小莲回家。
望着她抱着阿北离开,承琪问玉奴:“你怎么看啊?”
“不正常。”玉奴回答:“如果你爹被打,你会很开心吗?”
“你爹才被打。”承琪给他一个白眼。
玉奴笑:“说如果嘛。”
“我爹不打我,所以我不知道如果一个长期被打的人看到打他的人也挨打,会是什么心理?”
“那是他爹。”玉奴道。
“如果她恨他呢?一点点小事做错了就要挨打,我这样的不要被打死?”承琪怒道:“再怎么错,也不能这么打,打得逃出去。”
玉奴闪着眼睛:“你不能听小莲的一面之词。”
“小姑娘家能说谎?”
“哎。”玉奴叫道:“小姑娘就不能说谎了?”他深深地望了承琪一眼:“是人都会说谎。”
承琪也望着他:“你会对我说谎吗?”
玉奴望着地上包大楚挨打留下的血迹,站起身道:“我要回琴园了。”
“你不用每天唱啊,我说了嘛,十天半月唱一次,吊吊戏迷的胃口。”
“昨个儿就没唱,再不唱吃什么?”玉奴猛地羞红了脸,他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激烈地纠缠,但随即想到了承琪满身的紫斑又沉下了脸,不理承琪在身后叫唤,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承琪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心想着玉奴真是翻脸比翻书快,明明满目欢喜,却一会儿黑了脸。